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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挥和命令。他感觉没有自由,快要窒息了。他仇视男人。

  在家里,方澄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。男孩光着脚,在沙发吃葡萄。他咬破了那层皮,慵懒又无聊地吮着果肉,将它们全都糟蹋碎了,才吞到肚子里。他饭后只有这一串葡萄当甜点,那些不健康的劣质糖类都被男人没了。

  无聊啊。

  在很大程度上,糖可以缓解他的焦虑和无聊。非要那种花花绿绿的人工糖方能化解。男孩把果肉咬碎了,再从嘴里吐出来,实际上什么都没吃下去。只有那种汁液的糖味刺激着神经,连头皮都被滋养着。

  父亲在一旁看到:“好好吃。”

  男孩连唾液混着果肉吐他手里,仰在男人膝上:“不吃了。”

  “不好吃?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男孩神情恹恹,拿着一颗葡萄滚着玩。从父亲膝盖的这头滚到那头,百无聊赖。

  严廷晔道:“明天上学去吧。”

  “不去。”

  男孩的脸偎在他的怀里,不打算交流。

  他眼皮往上一掀,仿佛和他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似的,彼此心照不宣。他爬上他的身体,邪气一笑,寻着父亲颈下的第一颗纽扣,叼住了衣角。

  严廷晔尴尬又无奈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  “吃奶。”

  “我是惯得你没样了是吧,这种不入流的事也做。”

  方澄吮得起劲,嫌他唠叨。

  他掰着父亲的头,专心致志地抽吸嘴里那片衣料,唾液濡湿了胸口,温温凉凉。

  方澄还嫌不够,在他怀里挣动,扒着父亲的衣服,往上蹭。

  “行了行了,你小孩啊。”

  “不够!”

  方澄烦躁地瞪着他。

  “你想怎么样?今晚是肯定没有了。”

  方澄不甘心地在他往里蹭:“不够不够!”

  严廷晔不理他。

  方澄仿佛被千万蚂蚁噬咬,烦躁不得安宁。他咬男人的衣角、咬男人的脖子,像一头没头没脑的小兽咬住男人的喉结。

  严廷晔蹙眉一痛,被男孩一口叼住了唇。

  那牙齿锋利得很,当下就咬破了他的嘴角,循着气味往男性口腔里冲。

  严廷晔慌不迭地把他推开:“干什么!胡闹!”

  方澄扭着腰撒娇:“给我糖。”

  严廷晔晦暗不明地看着他:“你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?”

  方澄歪在他肩上:“我能想出什么坏主意呢?我求你啊。”

  严廷晔道:“求人不是这么求的。”

  方澄往他脸上吹一口气:“你想我怎么求?给你撸管?我做不到。”

  “方澄!”

  严廷晔怒吼着起身。

  方澄讨了一鼻子灰,爬下沙发幽幽地上楼去了。

  严廷晔烦恼不堪,方澄是他的魔星,他蔑视父亲的权威,时不时就要挑衅一下他,当猫抓老鼠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