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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的张春,半晌叹了口气,蹑手蹑脚走到门口。

  她开门出了走廊,放轻步子,往楼梯口去,正走到隔壁间,那窗扇突然被推开。

  阿镜吃了一惊,呆立原地转头看去。

  北冥君散发披衣,立在窗户旁。

  目光如星,有几分温柔如水的意思,凝视着她。

  阿镜几乎翻身跳下栏杆,逃之夭夭。

  “半夜三更的不睡,要去哪儿?”北冥君笑问。

  阿镜的心突然不听话地乱跳起来,隐隐地还有点疼。

  她定了定神:“你不是张秋。”

  “我怎么不是?”

  “你……你不是,我知道。”阿镜深深呼吸,突然想起张春的话,目光往下在他的胸口停了停。

  身披天青色鹤氅,里头白色的里衣纤尘不染,衣领交叠,露出修长的颈项。

  青丝如瀑般在肩头散落,有几缕在胸口摇晃。

  他的目光幽深,倘若不笑,一如秋水君。

  阿镜昂首惘然相看,眼中潮生。

  突然北冥君探臂,竟握住了阿镜的手。

  阿镜身不由己被他拉的扑了过来,隔着窗台,头撞在他的胸口,“彭”地声响,自己心头也仿佛有一头鹿撞。

  阿镜还未反应,小手已被带着,顺着北冥君的领口探了进去。

  领口被缓缓撩开,手指掠过那结实温热的肌肤,指尖所到之处,像是引起了星星点点的火焰迸溅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《邯郸冬至夜思家》唐白居易

  邯郸驿里逢冬至,

  抱膝灯前影伴身。

  想得家中夜深坐,

  还应说着远行人。

  第17章借问江潮与海水

  在天界的时候,对秋水君……不管是容貌身段,从里到外,阿镜是一个“垂涎三尺”。

  只可惜她呆看千年,从来都只能瞻仰秋水君脖子以上的部分,没机会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样子。

  何况秋水君一贯都是衣冠齐整,堪称古君子楷模。

  直到此刻,阿镜确信这位长相跟秋水君只差一个道法丹心痕的先生,绝不会是秋水君本尊。

  因为他委实太不正经了。

  北冥君拽着阿镜的手,从自己的领口探入。

  阿镜能感觉那微温而结实的肉体……这让她有一种即将晕厥的恐慌惊悸感。

  衣领在面前被缓慢撩开,底下的活色生香,把阿镜的眼睛都给闪瞎了。

  直到她看清楚,在北冥君左边的胸前,有一点醒目的红色痕迹。

  突然,白天张春的话在耳畔响起“哥哥的胸口有一处红色胎记。”

  阿镜生生地咽了口唾液,一时忘了之前的惶恐,她探手过去摸了摸,又略用了几分力道擦了擦。

  那颜色纹丝不动。

  阿镜凑近了细看。

  北冥君玉白色的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