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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  后悔什么呢?那是个呼之欲出的答案,不该是这样的,不该是那个本该或冷乱跳却躺在那里生气全无的男孩,可这些,都是早已经计划好的,为什么,当那个计划中一直存在的模糊的脸,置换成玄祁然真切的五官,一切就都乱了?

  齐晏却不知道成玉这番天人争斗的心情,站在玄祁然身边,这个经历数日折腾的男孩,此刻还在昏迷中……即没有昨夜冷冽的蔑视,更无复初见的神采,只是这些日子频繁锁起的眉头,即使在昏迷中也没有展开。

  探出一指轻轻顺着眉眼,唇线,下颌,再顺着优美的项侧,滑到裸在宽松衣领下的一小截锁骨,隐在衣衫下的部分凹凸分明,那是一种不需要掀开衣衫,只

  消凭借脑海中的印象,也能够毫不力的勾勒出来的曲线!短短几日的相处,从第一日穹蹈码头的初见,直到昨夜那个倔强的眼神,闭合的眼睑下,那双从不屈服的水润黑瞳,忽然起了一种无可遏止的冲动,想用手,将那双遮住眸子的眼皮撑开,看看他此刻是什么样的神色,是不是还能那么倔强,在死亡将至的瞬间,是不是还能那么刚烈和镇静!

  穹蹈初见,他被人抱在怀里,在一众高大挺拔的男人间,更形纤巧,其实玄家异宝是真是假,对他,一点意义也没有,世人皆信玄密的传言,因为那是古巫族玄氏一门宁舍三百八十六口合族也坚持的信仰,然而,齐晏对那些却是嗤之以鼻,因为他从没打算让丘洋王再活五十年,在齐珩的淫威下生活了十七年,早已经成了他无法超越的极限,那些深刻在骨子中的屈辱,早已经叫嚣着报复。

  玄密,只是个棋子,无论这个棋子,在别人眼中有多珍贵,在他眼底,都是一席败缕。

  然而就只是看着,他偎在别人怀里,即使是昏迷所呈现出的乖巧背影,依然勾动他的素来沉稳,波澜不兴的心湖,借着验身的借口靠近,该怎么说呢,那还真是个惊喜。

  原来,他居然是装的……装起来配合别人给自己送死?荒谬的引人发笑。

  那微微的碰触就能引来他没法控制的紧绷,手指下细腻的触感,掌心下战栗的成就,挑起他少有的好奇心,刻意增加指下的力道,果然呐,随着下颌被没有节制的力度捏的乍红乍白,那个抱着玄家异宝的年轻人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,即使还有理智去克制,放在齐晏这样阅人无数的老狐狸眼里,却已经成了一场被戳穿外衣的赤裸游戏。

  真的开始好奇,这个年轻人,是喜欢至少是在乎着玄祁然的,那又为什么送他去江易?玄祁然明明知道这是一条死路,还配合着别人,目的何在?殁苏枕么?流

  水人家的少主自困于溯逆,非殁苏枕无解,这是齐晏知道的,唐越迫切需要殁苏枕,这是毋庸置疑的,那么,又是什么原因让玄祁然愿意趟这一趟混水?

  玄家异宝十五岁以前在旗邺,十五岁以后被囚于岳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