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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钱,但是却是她带了一辈子的饰品,给她,就是传家宝了,希望她以后传给周家的后人。

  所以这个如意,是长辈认可她和周澜的凭证,是她许给一个男人的终身的见证。

  哪是能大大方方的说出口的呢?

  见淑梅扭捏迟疑,贺驷脑海里突然把所有的诧异都连成一片,节对节,线对线的,单拿出哪个蹊跷的地方,他都想不明白,解释不开,但是串在一起,却如同一道十八个锁的大门,机窍全都对上了,连锁反应开启,哗啦啦,势如破竹的,全部应声而解。

  他问:“是不是老太太给你的?”

  淑梅抬头,心想他怎么猜到的,她没说话,只是害羞的点点头。

  贺驷狠狠一拍额头,他原地转身,暴跳如雷,他妈的!他大喊。

  他妈的!原来这么回事,我真是笨,周澜也真是蠢死了。

  淑梅又说了什么,他没听见,丢下她和小宝,贺驷去了一楼,毕恭毕敬的敲老太太的房门,正是午睡时间,按理说,这个时候谁都不能去打扰老太太,不过他等不了了。

  “老夫人,”他可以压抑这嗓门,“老夫人,我贺驷,有急事想问您。”

  淑梅赶来阻拦他,在咚咚的敲门声中,老太太答应了,贺驷进门,把淑梅和小宝都关在外面。

  “老夫人,我想问,我团长,就是周澜他……是您亲生的吗?”

  这个事情贺驷已经勾勒出轮廓了,但他必须求证。

  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问?”老夫人摩挲着鬓角,理顺花白但端庄的头发,被人从午睡里唤醒,她心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
  贺驷没有时间,也没有心情多做解释了,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周澜已经深陷危机而不能自救了。

  “姨娘,”贺驷焦急了,“我现在没办法解释,但我给家里出过的力,您看在眼里的,我问这个,有关我们团长的安危。”

  三姨娘有些迟疑,她的眼睛看不清,但是听出了对方的急切。

  贺驷急不可耐的说:“周澜不是您亲生的,对吧?他其实和日本人有些关系的吧?”

  三姨娘手抖了,嘴唇也哆嗦起来,她慌了:“不能说的啊,你让小龙以后怎么做人?”

  贺驷一拳砸在桌子上,他当初惊世骇俗的一想,自己都不敢信的事儿,竟然是真的。

  拉开房门,拨开淑梅,他跑上二楼客房。手脚飞快的拾好行囊,直奔火者站。

  去奉天的火车,朝发夕至,中午跑过去空折腾了一场,南下的火车倒是还有好几趟,可惜南辕北辙,解不了他的心焦。

  杜云海下午回家取课本,听说贺驷走的匆忙,便开了车子赶去车站,这下可好,贺驷看到车子,二话没说就把他轰了下去,急匆匆的上路了。

  车子的油是满箱的,贺驷很庆幸,他开的飞快,天黑的时候顺利的通过山海关。本来是不能过关的,日军祭慰舞大典前非常谨慎,来往盘查严格,好在那个关口的中队长算是熟面孔。

  鸦片烟土走了那么多趟,沿线的日军吃了他们那么所真金白银,都快混成一家人了。

  日军谨慎起见,搜查了车子,并无违禁物品,又见对方是熟人,便放行了。

  天黑了,城里还好,城与城之间没有人烟,没有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