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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真能把普通小市民的心跳锻炼提到心跳一百八。

  此后一路袁朗很少搭腔,两个人听着早新闻不言不语。半路上袁朗找家超市买矿泉水和毛巾,还备包中华烟,借的是高城的钱。高城手里的钱是早上要走孙桂琴硬塞的,高城不要,孙桂琴偏硬要给,争得差点犯心脏病,高城吓的赶紧给下。

  一个小时后两人到达目的地。袁朗报出的地址高城不陌生,他陪他家老爷子去扫过墓。座坐落在阳山前山占地百亩的陵园,四周挺是僻静,人烟稀少,几所民宅座落在山脚下。

  提到烈士陵园,高城不想起小学时的没心没肺。小学年年清明回回得去烈士陵园扫墓,毕竟是小孩子,不懂这些墓碑所代表的沉重意义,各个都嬉皮笑脸,零嘴丢个满路,回家父母骂特反叛的叫嚣他们小题大做,现在想着高城都脸红,果然是欠拾。

  高城把车停在停车场,停车场里车辆寥寥。高城要在车里等袁朗,袁朗下车朝他挥挥手,“来都来了,一起吧。反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。”

  高城摇摇头,“不了。”这些分寸他懂。

  袁朗付之一笑,拎着放矿泉水瓶子和毛巾的塑料袋,揣着中华烟朝山上走去。

  袁朗的身影消失在通向墓地的山路上,高城半开着车窗冷眼静看。袁朗的背影让他想起他的父亲,此刻伴随他们的都是相同淡漠的孤寂。

  高城想,袁朗去看他的战友了,不是站着的,而是躺着的,永远躺着。

  袁朗熟门熟路的站到两块墓碑中间,墓碑所处地势不高,正对着山麓下的民居,视野很开阔。花岗岩的墓碑上面的字体刚劲有力,书写着幕主的名字,范良益。狭长的供台上有尘土。墓碑两边都栽有两颗青松,犹记刚栽下不及膝,如今长的比人还高。袁朗蹲下shen,抹去供台上灰尘,一抹满手都沾满尘土,他随拍拍手,手掌表面依旧是灰色的,不得不拿出毛巾蹭了蹭。接着他从塑料袋子里捞出矿泉水,用矿泉水湿了毛巾大刀阔斧的擦,前前后后,认认真真,一丝不苟。擦完毛巾都不见原色,就黑乎乎的一块。

  袁朗丢下毛巾,掏出香烟,点上跟烟吸了一口,中指和食指夹着烟蒂,转头放到供台,再给自己再点上一跟。他盯住墓碑,像要把墓碑盯出个洞来一般用力,突然他呵呵的笑出声来。“矫情啊。”摇头长叹。

  袁朗用夹着烟的手指指着墓碑,“哥,每次来看你都不带东西,别怪我。你不最烦请客送礼那套。”

  范良益在老a的外号叫武僧,自小习过武,比袁朗长上几岁,为人向来仗义,一米八的个头,虎背熊腰,方脸宽额头,年壮气锐,剑眉大眼不怒而威,眼中有铁,一举一动流露刚强之气。武僧生前所属铁路的二中队,铁路得力干将,袁朗与现任一中队队长钱海川都是武僧和铁路一手培养出来的。

  袁朗曾是武僧小分队最年轻的队员,两人关系亦师亦友。武僧对着目标明确但眼高手袁朗那就是把剔骨刀,软的硬的一起上,给人颈骨打烂了重新塑,袁朗为此没少吃苦头。恨不得能啃他的骨肉。可片片久而久之风里来雨里去,他跟武僧的关系却特别铁,平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