喵了。

  “周一，你爹来电话了，一会儿给他喵一个。”

  “喵~”

  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心情不好，别问白一一咋知道的，反正就是知道。

  可怕于自己对沈云舟习惯的了解，但并不反感这样的自己。

  “云舟，你有心事？”

  “有点烦。”

  “可惜你看不见周一，不然让周一来治愈你。”

  “你也可以治愈我啊，周一又不知道我说什么。”

  “我也听不懂。”

  “你是猫？”

  “不，我是灵长类动物。”

  “没毛病。”沈云舟笑，“对了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

  “快说，说完了赶紧说你的坏消息。”

  “就你激灵。”

  “废话，我不机灵你能……那个，能跟我这么好？”

  “是啊是啊，”沈云舟不去管中间省略的什么，告诉他，“我们上交的那个调研报告，已经过了初评了。”

  “真的啊！”白一一高兴的直蹬腿，“太好了！那下面是什么环节？”

  “是复评，”沈云舟给他解释，“结果要一个月后才能有，复评的名单会公布，学校也会通知我们，如果再进就是终审。”

  “有点紧张。”

  “别紧张，这次没获奖明年我们提早准备。”

  “好！”白一一一点也不沮丧，还年轻，有的是机会，“那你还不快交代不高兴的事？”

  “就是，把东西还给那人，跟他吵了一架。”

  “嘿，那你脾气真好，要是我，能跟他打一架。”

  “别，我可不想你见他。”

  “我也不想。”白一一挪到了床上躺着，小喵在下面抓床单，想上来，“那他跟你爸妈说你坏话了？”

  “没，他应该不会这么没度量。就算他说，我也不怕。”

  “靠，霸气。”

  “必须的。我都十六了。”

  “离十八还有两年，离二十六还有，十年。”二十六，我活过。

  白一一突然觉得，自己牛牛的。

  人家都还十六，没体验过二十六是啥滋味，他这已经体验完了，然后还又回来了，哎哟，有点小激动，好像瑟一下。

  突然他又愣住了，自己好像……心情变得不一样了，很不一样。

  可以自嘲了，可以回忆了，甚至有想说的冲动。

  忍住！冲动是魔鬼。

  “一一，你说，为什么有人就喜欢未成年人呢？”

  白一一以为他又想起了那个小女孩，也确实，这事对没经历过社会的沈云舟来说，实在很有冲击性。

  “这帮人就是心理变态，在外面没机会，也不敢，所以就把魔爪伸向自己身边的亲戚，一来是没人会想到，二来行事方便，三来，就算被抓住了代价也小。说白了，犯罪成本太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