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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常常出现被情绪所支配,失去理智陷入困境之中难以自拔的窘态。

  俨然,现如今江俞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。

  在剧烈的咳嗽之下,他恍惚回想起先前他还未能入戏,总是找不到人物正确的把握方法的时候,胡盛之曾亲自给他剖析剧本人设时说的话。

  那时候,江俞才知道原来这部剧是有原型的。

  “距离现在大概有十六七年了吧,当时我的事业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瓶颈期,为了走出来,我决定亲自走遍全国各地上下,扩充眼界突破瓶颈。”

  剧组里的其他人都知道胡盛之在给江俞亲自讲戏,所以没有人敢上去打扰。

  江俞没说话,手里捧了个暖水瓶,安静听着。

  “中间有次出了点意外,大巴在一个偏僻的城中村抛锚了,全车几十个人没办法走,附近也没什么能够就住的旅馆,当时又是冬天,在车里睡会冻死人的,于是我们一伙人四处打听连轴转,最后发现这附近有一家孤儿院。”

  那个年代因为政策问题,几乎每天都有孤儿诞生,根本不需要人|贩子拐卖,只要往医院走一圈,就会发现不少刚出生的孩子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医院里,而自己趁着外人不注意,早就偷偷跑了。

  报警也没用,人铁了心的要丢要藏,就算到时候把人找到了,估计对方也不会认,况且被遗弃的孩子那么多,根本没有这么多资源人力去一个个寻找。

  被遗弃的孩子多了,孤儿院也就慢慢多了起来。

  没有旅馆,就意味着没地方住,总不能要求陌生人家让他们进去借宿一晚上,因此一伙人见到孤儿院,便浩浩荡荡的过去问能不能留他们借助一晚上,没有床也没问题,只要能进屋里头待着避避寒就足够。

  胡盛之到现在还记得,那所破旧的孤儿院院长长着一张有些尖酸刻薄的脸,曾经他一度认为是自己太过以貌取人,假若是真正尖酸刻薄的人,怎么可能会留这些无依无靠的幼儿呢?

  于是那天,在他们的一番极力请求之下,对方答应了。

  那不是胡盛之第一次到孤儿院,却是他头一次来到一个阴气沉沉,孩子们丝毫不见半点朝气的孤儿院。

  对于突如其来的陌生人,这些小孩的表现不是好奇,而是畏惧。这种畏惧不像见到陌生人的疏离与躲避,而像是在面对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绑架拐走的坏人才有的恐惧。

  这让胡盛之一度怀疑难道自己长的真的就这么凶么?

  听到这,江俞丝毫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:“只要胡导演您不骂我就一点都不凶!”

  胡盛之淡淡看了他一眼,眼神变得悠远起来:“我本来就不凶,他们怕我,也不是因为我长得凶。”

  他没说错,因为那些孩子不是因为他凶才那么怕他,而是因为恐惧害怕死亡的恐惧。

  江俞听他这番形容,不知为何,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。

  “所以这部剧和这所孤儿院有什么渊源吗?”

  胡盛之说:“这部剧的编剧当初是和我一起同行留宿的旅人,你知道后来那所孤儿院怎么样了吗?”

  江俞自是不知道,胡盛之也只是随口问了句,他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,目光怀旧又幽深,浑浊的眼睛里看不清他此时是作何情绪。

  “它着火了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整个孤儿院,算上院长育员,二十来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