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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到可是有意为之?

  忽地,有一个念头从周惬脑中闪过,他沉吟一阵,朝魏诵问道:“太子可有古怪?”

  魏诵惊道:“大人你怀疑……”

  见周惬颔首,魏诵道:“太子自中毒后便卧病在床,不见外人,只文帝、赵皇后以及近侍进过太子卧房。”

  周惬眉尖微蹙,命令道:“你将刘氏夫妇盯紧了,暂时勿要惊动了他们。”

  魏诵应诺,一眨眼的功夫,便消失无踪了。

  周惬回了房去,轻手轻脚地行至床榻,他的妻子唐氏睡相不好,在他与魏诵说话间,已将薄薄的棉被踢翻了去,他仔细地替妻子盖好棉被,才偷偷抱着上朝要穿的官服推门出去了。

  他转到隔壁房间,由一侍女伺候着将官服穿戴妥当,洗漱一番,用过早膳,便上了朝去。

  近日,除却太子遭投毒一案,海内升平,并无要事。

  是以,不多时,便散了朝。

  一散朝,周惬也不耽搁,即刻匆匆赶回了大理寺,欲要提审王姝。

  只王姝还未提来,却有一衙役禀告道:“外头有一女子有冤要申,坚持要立刻拜见大人。”

  周惬端坐在高堂之上,抚摸了下那惊堂木:“让她进来罢。”

  少顷,便有一女子上得堂来,周惬抬首望去,进来的那女子面上未施脂粉,亦无饰物,容颜惨淡,那一双眼睛却是红肿得厉害,瞳孔中更是布满了血丝,她穿着一身丧服,在周惬面前盈盈一拜,含着哭腔:“望大人查明害死我夫君的凶手!”

  周惬肃然问道:“你夫君姓甚名谁?”

  “奴家的夫君名为刘垣。”

  第36章起其三十二

  “奴家的夫君名为刘垣。”

  刘垣其人据闻并未娶妻,何来的妻子,这女子究竟是何人?

  周惬沉声问道:“你是何人,刘垣又有何冤屈,你且细细讲来。”

  女子取出张绣帕来抹了下眼角,吸了吸气,将哭腔压了压,才答道:“奴家唤作绫娘,乃是撷花楼的花娘,夫君与奴家恩爱甚笃,与奴家约定下月为奴家赎身,迎奴家过门……”

  说到此处,这绫娘忍不住又落下泪来:“五日前,奴家别过夫君,便再也未得见,奴家本以为夫君诸事繁忙,无暇来见奴家,日日告诫自己勿要焦急,耐心等待,待夫君忙过一阵,必定会想起奴家来,未料想……未料想,夫君竟已无辜身死!”

  绫娘既是撷花楼中的花娘轻易出不得撷花楼,刘垣之死又因牵涉到太子颜,并未公之于众,刘垣的尸身亦只许刘氏夫妇见得。

  周惬满腹疑惑地道:“刘垣之死极为隐秘,姑娘如何会知晓?”

  “奴家原也不知。”绫娘低泣道,“奴家久不见夫君,相思难耐,便央嬷嬷放奴家出了撷花楼,偷偷摸摸地去了刘家,奴家又怕夫君嫌奴家缠人,便打算偷偷地看一眼夫君就回去。昨日一早,奴家堪堪到了刘家,便瞥见有两个男子提着一个硕大的木箱向刘家走来,奴家直觉有古怪,手忙脚乱地躲到了旁的稻草堆里头。而后奴家听得其中一人道我夫君已然为太子殿下殒身,夫君忠心可鉴天地,这一万两银子一则褒奖夫君之忠心,二则以慰夫君父母丧子之痛。”

  绫娘欲要提声,却因过于激动,猛然岔了气去,咳嗽了良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