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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点,却还在孜孜不倦地哭着说他没良心,说自己要去死。

  李枳走到门边,看着雨:“随便了,死不死是自己的事。但我要说清楚,第一我没办法跟女人交往,我就是您说的不堪的同性恋,第二刚才那个男人,我和他不能叫乱搞,我只是喜欢他,和他认真在一起,不是在卖身,也绝不会找他要钱。您不能理解的话也没关系。”

  顿了顿,他又道:“妈妈。对不起。我出门了。”

  他出了厕所,去客厅穿上外套,没拿伞,因为他唯一一把伞刚才给黄煜斐了。但他也不是很在乎,头也不回地朝院门走去。

  雨越下越大了,噼里啪啦地响,槐树冒的新芽被打到地上,乱糟糟地铺着,夜色中看不太真切。李枳感到麻木,却又头痛欲裂。站在门前,他缓慢抬手,心想怎么这么冷,冬天真又回来了吗,我现在该去哪里,又要去老酒吧蹭一晚上吗?等走过去手机估计都淋坏了,肯定也会把人家座位给坐湿,多不好意思。

  可他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好去。发生了这种难以描述的难堪事,当着黄煜斐的面,他还无缘无故地冲人家发火赶人家走到现在,又跟个落汤鸡似的,求黄煜斐留,他做不到。

  推门的时候他倒是没想很多,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洒脱。无所谓了,他想,黄煜斐开始讨厌我也是我活该。我得解释,得挽回吗?以这两天神状态,可能做不到。那晚两天呢?晚两天他就会彻底对我失望吧。

  他终于想起什么叫欲哭无泪。这段日子总有人耐心地听他乱哭,他都快忘了这感觉。

  梦魇果然是不吉利的预兆啊,果然只是个开始,李枳感叹,推着木门,听见“吱呀”一声。

  结果推开门就看见有个人正站在门外的巷道上,撑着把黑伞。地上流着小河,那人找了几块砖头排成条路,站在其中两块上面,德比皮鞋上有晶莹的水珠,映着路灯的微光。

  黄煜斐就这么优哉游哉地站在大雨中,看着大门,抽着烟。

  烟头忽明忽灭的,怎么会这么亮。

  看见李枳出来,他就笑:“等到你了。”

  李枳一时间僵在门槛上。像是屋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,他又立刻缓过神来,把门死死关上,压在背后。

  他哑着嗓音道:“哥……”

  黄煜斐掐了烟,朝他招手:“快点踩着砖块过来呀,路都给你铺好了,快过来,快过来。”

  李枳心怦怦跳着,也顾不上砖头不砖头了,他没这工夫。直接踩着水撞进黄煜斐怀里,那人的夹克冷得像冰一样。

  黄煜斐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“我要撑伞,不能两只手抱你了。下雨天果然好讨厌啊。”

  李枳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:“为什么要等我?”

  黄煜斐轻松道:“因为小橘说了会找我,但是,不像真话,我担心你笨蛋,又一个人去奇怪的地方。”他又去捉李枳的下巴,轻轻地捏,“不说了,先回家吧,好冻。”

  李枳仍低着头:“我是个混蛋。”

  黄煜斐最后捏了一把,又抓住他的手,领他踩着水浅的地方往胡同口的方向走:“是啊,娶了混蛋老婆,也只能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