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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夏侯虞虽然立刻就让人快马加鞭给萧桓送了信,心里却知道,萧桓刚到那边,忙着巩固自己的地位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赶得回来?可令她意外的是,萧桓后来不仅及时赶了回来,而且还“及时”和冯氏勾搭在了一起。她的阿弟前脚出殡,他后脚就提出了立冯氏生的夏侯有福为帝……

  想到这些,夏侯虞就会头痛。

  她索性把萧桓抛到了一边,想着卢渊有的那个侄女。

  前世,上巳节是在钟山边举行的,地方大,人多,场面有些混乱,她也没有注意到范氏到底带了哪些人参加御宴,等到卢渊把他那个侄女拉到她面前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

  这一次卢渊却没有把人带过来。是他改变了主意?还是另有计较?

  夏侯虞在心里琢磨着,不有些走神,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,宴会已接近尾声,有小娘子和小郎君们已坐不住在坐席上扭来扭去,就是母亲们低声诱哄或是喝斥都已经不太管用了。

  她抿了嘴笑,觉得十分的有趣。

  刚和萧桓成亲的时候,她也盼着有个自己的孩子。可后来……世事无常,她只庆幸和萧桓没有孩子,不然也只是苦了自己的骨肉。

  她笑着吩咐田全:“散席吧!可别把小娘子、小郎君们给憋坏了。”

  或者是没有孩子的都特别的喜欢孩子,田余笑着应诺,神色很是慈爱。

  小娘子和小郎君们大多一哄而散,身边服侍的忙跟了过去,却惹得母亲们个个皱眉,还有人拉着自家没有跑掉的孩子小声嘟呶:“你怎么这么皮?你看看人家卢家二郎君和三郎君,怎么没像你们似的!”

  卢家二郎君和三郎君指的是卢渊的两个儿子。

  他们此时正规规矩矩地跪坐在范氏的身边,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。

  好玩、顽皮是孩子的天性,能在这个时候还坐的住的,不是懦弱无能就是装模作样。

  夏侯虞在心里腹诽着,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,卢家二郎君和三郎君长大之后虽然不像卢家长子那样出采,却也没有听说犯过什么事。

  她正想着,就看见卢淮站起来朝她和夏侯有道走来。

  夏侯虞立刻心生警觉。

  前世,卢淮就是这么突兀的走了过来,结果她正在和崔氏说着话,压根没注意。知道卢淮的来意时,夏侯有道已经开始大声的喝斥卢淮,以至于夏侯虞每每想起这件事,都怀疑这是卢渊的计策,卢淮不是真心要让弘农和他的长子冥婚,而是为了让他们那个侄女能嫁给她的阿弟。

  她支肘坐在案几前,看似随意地朝着座下那些贵妇举杯示好,心神却全放在离她有十来步距离的夏侯有道那边。

  卢淮如前世般端着酒杯走到了夏侯有道的面前,微微躬身,状似恭敬地行了个礼,然后说起了他长子的事:“……小小的一团,不知道有多可爱。可我这个做父亲的却没有尽到责任。如今想起,都悲痛难忍,夜不能寐,想为他定门好亲事。弘农公主出身显赫,与我儿年龄相当,臣请陛下开恩,让小儿能尚弘农公主。”

  “你!”夏侯有道气得浑身发抖,扬起手中的玉如意就要朝卢淮砸过去。

  听到他们对话大臣一时间都没有反应,而没有听清楚他们对话的大臣都不明所以,众人望着卢淮和夏侯有道,看上去就像是卢淮一句话惹怒了夏侯有道,夏侯有道孩子气的暴跳如雷,没有君主的沉稳不说,也没有君主的宽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