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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msp;被家族迫害,他手刃父母;

  被预言坑害,他残杀预言者;

  被研究院残害,他摧毁研究院;

  被乔木栖,懦弱的糟糕的乔木栖所畏惧怀疑甚至是背叛,睚眦必报的他却下不了手。

  是的。

  沈得川是个沉闷的家伙,没有情调不谈烂漫,没有礼物没有花,甜言蜜语也没有。

  他的感情从来都是这样直来直往,简单原始。

  总是这样的沈得川。

  他也走了。

  “呜……”

  心脏仿佛破碎成无数片,散落一地。

  乔木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犹如杜鹃啼血般的哀鸣。

  头发黏糊糊地粘在脸上,喉咙干涉,眼泪干了满脸。两只眼睛疲倦地盖下来,他无声地、但撕心裂肺地哭着。一手抓紧胸前的肉,几乎想穿透皮肉把心脏掏出来,一块一块重新粘好再放回去。

  他不知道哭了多久。

  时间在孤独中走得很慢很慢,滴答,滴答。

  啪嗒,啪嗒。

  依稀有人的脚步。

  乔木栖有气无力地睁开眼,朦胧的泪幕里映出沈得川的高大的身影。

  他回来了。

  乔木栖咬着唇仰头看他,看不清表情,本以为干涸的眼眶又簌簌地滚下眼泪。

  沈得川弯下腰来,双手卡在乔木栖的胳肢窝下,一言不发地将他抱到床边坐着。而后蹲在面前,挽起破了一块的血裤子,拿出消毒棉纱从周围往血肉模糊的中心碰去。

  很疼。

  伤口很疼。

  看着沈得川笼在阴暗里的脸,心还是绵绵密密的疼。

  “很疼……”

  嘶哑的声音出口,宛若砂纸磨过桌面。

  乔木栖也搞不清楚他是在委屈,还是在撒娇似的小声说:“刚才摔倒了,很疼。”

  沈得川不说话,专心专一地又拿出万能药贴对准位置贴上去。

  “不要再走了。”

  乔木栖抱住他的脖子,滑到他的怀里,瘦削的肩胛骨不住颤抖,“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。”

  沈得川既没有回抱,也没有推拒,这说明沈得川的气没消,很可能只是不放心他的腿才半道拐回来处理。

  “我错了……”

  乔木栖屈腿坐下来,又面对面看着沈得川,抽噎着说:“我知道错了。以后、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。我不要知道aris计划了,也不去安全区域外了。”

  可怜巴巴的下垂眼像狗,无辜而忠诚。

  沈得川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毛巾,不轻不重帮他抹了一把脸,手指把粘在脸上的发丝拨开。但他冷漠地回答:“我不会再信你了。”

  不会再信了。

  简短的一句话成功地让乔木栖又哭出声来。

  “不可以、不可以这样。”

  乔木栖双手抓住他的手掌,抽抽噎噎地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