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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  乔荆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,骆攸宁倒是一身轻松。深藏的秘密终于得见天日,哪怕知道的人只有乔荆。他需要的是倾述,自虞秉文去世后他已经压抑得太久太久。

  火车在一处无名小镇短暂停留之后,匆匆向着崇山峻岭间奔去。

  车轮碾过铁轨,车厢节节拖拽,慢吞吞得好似一条心事重重的钱串子。

  镇上车站冷清,路旁荒草萋萋,蓬蓬丛丛与站台齐平。屋蓬更是简陋透风,来往旅客面露疲倦,又不得不行色匆匆。

  骆攸宁拎着背包在前领路,走没几步正奇怪身后乔荆没有动静,刚想回头,从背后倏然环来双臂骤地桎梏了他的动作。

  身形高大劲瘦,虽看起来不如虞秉文健硕,却同样充满了力量,这是乔荆……从来与他保持距离的乔荆,这亦是在大虞死后,他们第一次这般毫无隔阂的亲近。

  “对不起,”他的脸埋进了他的颈间,只有温热的气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,煨着他的心尖微微发烫。他看不清乔荆的表情,只听到了他唇齿间呢喃,反反复复,也不知是对谁说的,他说,“对不起。”

  来往旅客投来奇怪的目光,骆攸宁脸皮忒薄,因窘促而生出的羞红早漫到了耳根,他想拉开乔荆,可肘臂曲起又放下,反复几次之后,他最终垂下了双臂,任由那温暖的拥抱持续。

  之后两人并未对往事再做纠缠,匆匆去了镇上。

  时隔太久,骆攸宁对镇上情况不生疏,只得找出手机翻地图找路。

  好在这镇子不过弹丸之地,车站与汽车站刚巧比邻。考虑到村里的班车一般只有早晚两趟,时间紧迫,两人便打算先买好车票以防万一。

  此时刚过正午,天已阴了一张脸。清早那耀眼的灼日隐去踪影,徒留遮天积云似要随时给大地来一场浩大的洗礼。

  售票厅闷热不堪,更添空气混浊,角落垃圾桶吃剩的泡面成堆累压,散发着久积不散的馊味。

  售票员哈欠连连无打采,听着两人的去处,耷拉着眼皮挥挥手道:“去那村不发车了。”

  骆攸宁不死心,又问了一遍:“那明早几点才有车呢?”

  “那班早停了,你们去镇上找人带吧,”售票员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嚷,“下一个!下一个!”

  排在后头的乘客急急忙忙挤了上来。

  两人对视了眼,没辙。肚子正唱着空城计,还是先去镇上找家饭店用顿午餐。

  镇上餐馆不多,从街头走到巷尾只有一家开着门,生意也是冷冷清清。

  年轻的老板娘坐在门口嗑瓜子,见着客人立马殷殷引人入座,端茶倒水递菜单,等人点完菜便支棱着两条细腿忙活起来。

  厨房油烟滚滚,菜香刚窜出门,热腾腾的饭菜也跟着摆上了桌。

  两人考虑着去村上的路程,虞家那村子离镇上还有些距离。

  骆攸宁记得他那时候同虞秉文搭班车去少说也要三两小时:“实在不行我们租辆车自己开上去?”

  乔荆替他盛了满满一碗饭,末了还用饭勺将冒尖的白米饭顸实:“也行,轮流开用不了多久,想去哪也方便。”

  骆攸宁接过饭碗,边奇怪道:“那村子还挺大的,那时候都有百户人家了,怎么现在连车都停了。”

  乔荆还没搭腔,赶巧老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