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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着那只狗很眼熟,好像就是大虞他堂哥家那只,”骆攸宁轻轻叹了一口气道,“但大虞家里人说那堂哥小时候被村里土狗咬过,很怕狗,家里更是从来没养过。”

  乔荆轻轻握住了他的手:“后来呢?”

  骆攸宁缓缓蜷起手指,抓紧了被褥一角:“后来……”

  第三十七章

  后来虞家给孩子们的限制令解了,他们却再也没去斜坡上打球。

  其实他们更常去的地方是村里的禁地,那里了无人烟,林荒潭冷,只有鸣蝉山雀相依相伴。

  他们在那藏了弹弓、放了鱼竿,俨然就是两人的秘密乐园。

  那天是刚巧鱼线用完了,虞秉文要回去讨鱼线,骆攸宁就如往常那般,跪坐在潭边巨石旁做着暑假作业等他。

  石头磕着手肘发酸,他站起来甩了甩手臂,刚准备坐下继续写,却倏然听到远处有人的声音。

  不是从村子的方向,而是从另一边的深山里。

  可能来者是狩猎的村民、又或者砍柴的樵夫。不管是哪个,他都逃不过一顿说教。

  骆攸宁简单拾起地上的工具,拿起作业像兔子般三跳两跳,就近窜进了野草下头深坑里。

  这深坑底部下斜直没入树根里,足够藏一个成人,坑上杂草葳蕤最好隐蔽。

  他竖着耳朵听动静,他听到那个人还在哼歌,歌声缥缈简单,像是一首童谣。

  他听了还一会,才发现是村里那首用方言唱的怪异童谣。

  脚步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是拖拽重物的声响也越来越清楚。

  骆攸宁忍不住探出头,掩在茂盛的杂草之间向外偷看。

  山风在林间穿梭,携来草木馨香的同时也吹来了淡淡酒气。

  脚步声停停走走,拐过大树,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闯入眼帘

  那是大虞的堂哥。

  他一手拎着斧头,一手拽着麻袋,黑色西装皱得像把咸干菜,脸也涨得通红,走起路来一摇三晃,似乎醉得不清。

  他手里麻袋里像装着什么小动物,拖了一阵子这会才醒过来,正在袋子里挣扎不休。

  男人拽得走了一会儿,忽然就不耐烦,抬脚往那麻袋连踹了几脚。

  麻袋里动作越发微弱,只有断断续续如喵叫般的呜鸣,像小孩子从喉间滚出的痛苦抽噎。

  骆攸宁心头突突直跳,一瞬间他想到得是那男人家里那满身伤痕的孩子,恐惧感萦绕不去,他攫紧手指努力让自己镇定。

  男人把麻袋直拖到了水潭边,才弯下腰来解袋口,他嘴角扬着快意的笑容,嘴里一遍一遍哼着童谣:“林中燕,在躲谁。潭中眼,在窥谁。藏尸林的鸟儿哪去了……藏魂潭的鱼儿不见了……”

  袋口松了开来,一缕鲜血如细蛇般沿着袋口攀爬而出。

  在看清袋子里东西那一刹那,骆攸宁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,他瞪大了眼,面露恐惧,呼吸都不由自主屏住了。

  男人从袋子里倒出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。他四肢绵软,双臂双腿怪异向外翻折着,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橡皮做出的玩偶,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糜烂一片,乍一眼竟挑不出一块好肉。

  他还活着,可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