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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方城仕吹灭灯笼,说:“你不去担心别的要来不放心我?傻了?”

  祚烨差点给他绕晕:“你在这又要做饭又要干活,哪忙得过来?”

  方城仕说:“那也不用你担心,你是嫌折腾不累?”

  祚烨据理力争:“自家累也好过总去麻烦宝伯。”

  方城仕把灯笼挂好,指着小孩说:“别说这么多废话,明天就给我回镇上去,不许过来。”

  见方城仕给他来硬的,祚烨也拒绝跟他沟通,迈步进厨房。

  方城仕跟在他后面:“别给我扮聋子装听不见,你要敢阳奉阴违我停你零花钱。”

  祚烨用身体力行告诉他,这可真是太严重了。

  他压根就没搭理方城仕。

  方城仕给他气得叉起了腰。

  他皱着眉,脑子在飞快地转。

  他想要给小孩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处事风格找一个说法。

  大约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太清楚。

  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直在强调的原因。

  小孩学会了“任性”和不由分说地“拒绝”,以及叛逆。

  以前的祚烨乖巧得不行,让人打心底里疼,会不由自己地替他委屈。

  现在的祚烨乖巧是有,可却被其它占据了一些,大概只剩那么一点,估计再过两年就我行我素。

  对于学习,他聪明,也够刻苦努力。

  对于旁人,他爱恨分明,温和有礼。

  对于方城仕,小孩成了万花筒,哪一面都不一样。

  说起来像变了也没变。

  所以方城仕现在才后知后觉。

  难道真是青春期来了?

  方城仕这么一想,还真觉得是,小孩都十三岁了,他总不能还一直把他当十二岁教。

  何况小孩也不是没经过事的温室小花朵。

  人家还心思敏感...

  是他的教育方式要改改了吗?

  方城仕叉着腰这样想。

  他呼口气,决定换个语气跟小孩说:“你来这福叔知道吗?”

  祚烨见他转移话题,不在这上面停留,也愿意回答他:“知道,我跟他们说了。”

  “知道还让你胡闹...”这话习惯性地就要溜出嘴,好在到了舌尖就被方城仕咽了回去:“你这样两边赶不影响上学?”

  祚烨抬头看了他一眼,然后才继续看炉里的火。

  方城仕用人头担保,他看到了小孩眼中的无奈和嫌弃。

  祚烨说:“仕哥,我们是从这样的日子走过来的。”

  意思就是说这样的事不能说是尝试,而是回归。

  好吧,是他傻了,方城仕抹了把脸,说:“你明年打算参加童试,今年要好好准备,别瞎闹。”

  祚烨说:“这并不耽误。”

  小孩学习好,脑袋瓜灵活是罪吗?在这一刻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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