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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 “人比花俏。“

  他打字问:“人在哪儿?”

  又等了片刻,对面才回了消息,同样是不动声色的四个字。

  “在我心里。”

  纪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,瞬间面上一烫。做贼似的左右瞧瞧,没有人,再低头看看那几个字,觉得自己快冒泡泡了。

  徐杳然了手机,迈步朝停车场走去。这里恰好有冬青花开得繁盛,密密匝匝的一片,不像照片上那朵朱砂孤零零。

  但在他的眼底,这儿的花开得再好,也比不上刚才稍稍一眼的朱砂更夺目些。

  就像某个人,只要初初瞥了那一眼,就一直在他心里了。

  傍晚宿西的天空洒下一片澄漾的雨水,雨势不大,而雨声淅沥,扰得人心思飘飘。纪译领了外婆的任务来市场买菜,手里已经提了几株韭黄和一袋晶莹剔透的虾仁,还要买鳝鱼,走了几圈都没找到。问了人才知道卖鳝鱼的不在市场,要过了桥再走几步路才能寻到摊子。

  他提着菜撑伞穿过巷子,前面就是宿西桥。离桥口一个街角的地方,一个等腰高的身影突然扑进了他怀里。

  纪译看着腰前那盏花花绿绿的伞面,认出来这是外婆对门家的宝贝孙女。

  “小九,你这么着急跑什么。”他把湿漉漉的伞从身前拉开,牵过小女孩的手,弯下腰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。

  ”豆子哥哥!你在这里!”小九见是他,惊喜地叫出来,然后腮帮子一鼓,空着的那只小手抓紧纪译的手掌牵着他,转头就往前跑。

  地上湿漉漉的,纪译不敢有大动作怕绊倒了小九,任由她牵着,几下就给扯到了桥头。

  “哥哥!我把豆子哥哥给带来了哦!”

  跟着小九的视线抬头看过去,熟悉的身影站在桥上,隔着漫天雨雾望着他。徐杳然撑一把竹骨蓝面伞,负手而立,身姿挺拔。

  像块剔透的水翠,嵌在天青色的背景里,周围的雨幕都做了他惊人的布景。

  他垂眸朝下望过来,眼里全是雾气,一如以往地温柔开口说:“我来看看朱砂开得多好。”

  以前老戏本里,半夜月下桥边,等着心上姑娘一起私奔的玉面书生,抬手间大概就似这般模样。

  桥下的纪译突然低头朝着眼前扎着冲天羊角辫的小脑袋,问她:“小九,你作业写完了没有?”

  “没有…”小九嘴上说着不,眼睛却一直盯着徐杳然,扭扭捏捏地不肯走,“哥哥和豆子哥哥等下还会来找我玩么?”

  “会的哟,只要你先回家写完作业。”徐杳然也蹲下来,伸出手摩挲小九羊角辫中间的凹陷,“你可以和这个豆子哥哥一样,喊我小徐哥哥。”

  “好的,小熊哥哥!”

  纪译又在小九耳边咬了几句耳朵,才终于哄走了小姑娘。

  然后他问徐杳然:“你怎么认识小九的?她一看见我把我扯了过来。”

  “路上找人问路,正好遇见小九。她只和我说豆子哥哥嘱咐她在路上不能和陌生人说话。我问她,豆子哥哥是不是长得高高帅帅的还会溜滑板,我就是来找豆子哥哥的。小九就跳着帮我去找你了。”徐杳然答。

  纪译说:“那要是我不是正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