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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头痛欲裂,汗水涔涔下落,直到摸到诊所的门帘,才松了一口气:“有人受伤,总要看看的。”

  “骗子。”乐易飞快地跑上来,抓着程烟景的胳膊朝后一拽,竟把人逼到墙边,程烟景来不及反应,高大的身影就压下来:“两个月前,就在这条街上,有个小孩卷到车子里了,你记得吗?”

  “那天的阵仗比今天大多了,你站在窗台前,我看到了。”乐易逼近一步,盯着他的眼睛又问:“今天为什么下来了?”

  程烟景却全然不动,石像一般。

  “因为你受伤了。”程烟景咬着乌青的嘴唇:“管不住自己的,不是你一个人。”

  第20章

  伤口还疼着,血还流着,来不及擦也顾不上擦,他眼里只有程烟景,程烟景被他锢在墙边,动弹不得,像被逼到绝路的动物,他低下头就能轻而易举地吻住他的嘴,甚至可以撕去他的衣服,做些酝酿已久的兽行,除非程烟景大声叫喊,根本逃脱不了。

  程烟景没有大叫,甚至没有企图逃脱,只是动了动嘴皮:“管不住自己的,不是你一个人。”

  乐易捏住程烟景的下巴,逼他抬头,与自己对视。

  程烟景在说什么?什么是管不住?什么是一个人?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现在该做什么,吻他!狠狠吻他!吻到不能呼吸!吻到天塌地陷!他紧紧咬住程烟景的嘴唇,没有轻触试探,没有温柔摩挲,没有辗转流连,没有眷恋吮`吸,一开始就是暴力的,疯狂的、灼热的、翻腾的,像攻破敌营,他是炮火,带着硝烟。

  他重重地压在程烟景的身上,舌头抵开牙齿,钻进去,凶猛地搅动另一条舌头,仿佛厮杀敌方将领,非要拿下了,虏获了,才是赢了,胜利了,凯旋了。他攻占着程烟景口中的每一处,舌尖、舌背、舌沟、牙齿正面背面,恨不得顺着舌根攻进身体里。

  程烟景浑身酥软,体内的狂潮一阵又一阵地涌上来,他的视线模糊了,触觉迟钝了,耳朵却异常灵敏。呼吸声是磅礴的,风声是席卷的,心跳声都是地动山摇的,他突然就是一阵伤恸,他在抗拒什么呢,害怕什么呢,他连失明都不怕,为什么要怕爱情呢,爱情看不见,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,他不也是吗,他看不见,他也存在着,爱情就是他,他就是爱情啊。他的身子当即就松下来了,不紧绷了,乐易亲他了,他回吻了。

  他想,他是陷入爱情了。

  两个男人,吻着吻着,就会产生一些不能自控的反应,待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,都感受到对方的凶器杵在自己的小腹上。乐易眼里冒着火,伸手就去解程烟景的皮带。

  程烟景吓得一颤,脸颊烫得慌:“这是楼道……”

  不是「不要」,不是「别」,是「这是楼道」,多么好听,多么甜蜜。

  乐易拉着程烟景跑回诊所,把人重重抵在门上。程烟景衣衫不整,面色红润,带着谨小慎微的神情,撩拨得他恨不得当场扒光他衣服,他拉开程烟景的裤链,握住绷直的东西。

  程烟景疼得一抽,手指都在发颤:“等……等……”

  乐易喘着粗气:“等不了。”

  “……你的伤口……”

  “小伤,别管它。”

  “不行,先让我看看……”

  乐易有点恨那个不识相的贼了,手里的动作却是没停下,“我的手没事,”他抓着程烟景的手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