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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个名字,而是明明白白写的余烬。

  在他身边,他不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而欺骗他的乔楚阳,而只是那个陪伴了他十年、与他许下死生之契的小徒弟余烬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聂不渡看着这一幕,突然也有了种唏嘘之感。

  他们竟然是这种关系,难怪余烬会受如此打击,难怪会变得这个样子,难怪……

  作为魔教教主的聂不渡自然不会像世人一样觉得不可思议,甚至是唾弃。他只是有一点惊讶。

  余烬什么都没说,绕过聂不渡进屋,脱了外衫就往床上躺。

  莫渊惊讶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
  余烬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痛哭过后的嘶哑:“天色已晚,各位请回吧。”

  意思很明确,他不走了!

  莫渊急了:“你不能留下来!现在下弦门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了,这要是有白道的人闯进来你还不是死路一条?”

  余烬恍若未闻。

  聂不渡却突然明白了他的想法,淡淡道:“可以把他的东西带走,到魔教立一个衣冠冢。你若执意要留下来,下场也只能是死。”

  余烬坐了起来,定定的看着他。

  聂不渡道:“你偷练的《错花心经》本就是魔教的功夫,再加上屠杀师门是无上之重罪,白道已经容不下你,此时除了魔教,已经没有第二个地方能留你了。”

  “你受了如此打击没有选择自杀,想必一定是有坚持活着的理由。既然如此,那又何必以身犯险?”

  余烬冷冷道:“你和你的魔教都是我的仇人。”

  聂不渡直视着他的眼睛:“但你不可否认,本座现在是在帮你。”

  最终,余烬还是同意了。

  他沉默着打开书房密室的门,从里面取来叶泊舟的一大堆墨宝,整理好放到箱子里。

  在装箱的过程中,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装订的小册子。

  挺厚的一个小本子,封面上写着:梨院小记。

  翻开,里头是熟悉的字迹:

  承天二十五年十二月初七,初雪乍晴。我遇见了一个小乞丐,颇觉有趣……

  是叶泊舟的手记。

  一字一句的看下来,叶泊舟不曾言说的内心也在毫无隐瞒地向他敞开,恍惚中,十年的光阴变成一幕幕画面在眼前浮现。

  是初遇时白衣大氅的温柔男子,是踩着月光给他送安神香的师父。

  是煮茶时行云流水的画中神仙,是舞剑时惊绝众人的风华绝代。

  是武林大会上霜华满天的当世一流高手,是向他说明何为爱慕时的醉人温柔。

  是说“师父永远站在你这一边”的坚定,是最终挡在他身前时的决绝。

  师父……

  想哭,眼泪却终究没有掉下来。

  他明白,从今往后,再也不会有人一看见他哭就轻声叹息,再也不会有人温柔的拭去他的泪,再也不会有人递给他一块帕子,轻轻的拍着他的脑袋安抚。

  所以,不应当再脆弱了,因为唯一一个会心疼他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