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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�过就见过,怎么说‘似乎’?他在做什么?”

  那婢女道:“奴婢也不确定,看背影是的……他,他身上只穿一件单衣,打了井水往自己身上冲,全身都湿淋淋的。奴婢吓坏了,所以不敢近前。”

  那秦国的婢女担忧地看看怀嬴。

  怀嬴的一颗心则沉了下去。

  重耳觉得今日的狐偃很是奇怪,他素来是大大咧咧,想什么就说什么,今天早朝后特地留下,说话却又是吞吞吐吐:“我吧……虽然名义上,是你的舅舅,却从来没拿长辈的身份来说教你……对吧?”

  重耳的目光落到他因为紧张而握起的拳头上,莫名其妙:“没错,怎么了?”

  狐偃正色道:“你做国君,一向是重然诺的,对原县是,对楚国也是……那做男人,就更应该这样了……”

  重耳越发地奇怪:“不是……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  狐偃咬咬牙:“好,那我便直说了。在秦国,你亲口发誓,当时许多人都在场,你说除怀嬴外,绝不会再有旁的人,是不是?”

  重耳皱眉:“是。”

  狐偃追问:“那你有没有?”

  重耳的脸色骤然一变,但还是答道:“没有。”

  狐偃听到他的答案,神情一下子松了,像是卸下了心上一块大石头:“那就好。”

  他甚至还大大咧咧地拍了下重耳的肩膀。

  重耳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脸色越发地铁青。

  为什么狐偃会突然来问这个问题?

  莫非,那天晚上,那件事,被什么人发现了?

  仅仅是这么一个念头,就令他脊背冒汗。

  他枯坐了半日,奏折上的字密密麻麻,全看不进去。几次想要不管不顾,去见一见,却又压抑住自己,默默坐了回去。

  午后时分,却见申生那的一个寺人急匆匆地来报:“君上,夫人突然过去了,硬要见公子!她身怀有孕,小的们都不敢拦啊!”

  重耳猛地站起身,打翻的墨砚脏污了衣裳。

  重耳在宫中狂奔。迎着风,身体冰凉。不好的预感也在心中发酵。

  隔了半个月,再看到那片熟悉的建筑,胸中的跃动就开始失控。

  尚未到房门前,就听到窗间透出的怀嬴的声音:“求求你写给我!”

  申生所居的房间,门内与卧室隔着一扇屏风,屏风外待客,卧室内休息,他习惯于在屏风后的窗前读书写字。怀嬴的声音如此清晰,就说明她已经闯进了屏风的后面。

  重耳都能想象得到,她不顾拒绝,登堂入室,而他的大哥又是怎样无奈,步步后退,被逼到了窗前。

  听得出来,怀嬴此时的情绪极为激动:“狐偃说不知道,你是他大哥,你一定是知道的!你告诉我,他把那个女人藏在哪了!”

  重耳等不及进门,便大声道:“怀嬴!你不要胡说!”

  里头安静了一瞬,怀嬴的声音低低的:“重耳?你来了?”

  重耳道:“是我,你有什么问题不能问我,要跑到这里来呢?你还怀着孩子……”

  “是啊,我怀了你的孩子……”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