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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道。狐偃是狐突之子,是重耳与夷吾的舅舅,自重耳逃出国去便一直跟随,忠心耿耿。

  他的声音越温和,眼神却也越锐利:“弃亲不孝、叛国不忠,让他改过自新,回来照顾你安度晚年,不好么?爱卿可还有什么好的建议?”

  “老臣……没有……”狐突的身体已站立不稳,却咬咬牙,再度向夷吾行了一个大礼。

  夷吾走了后,他一直坐在院中不动,坐了许久。

  直至夕阳西下,下人们来请示开饭,才发现他已经自尽。淋漓的鲜血从口中流下,沾满了前襟。

  夷吾让他给重耳与狐偃传话,而他选择咬下了自己的舌头。

  停殡三日后,狐突下葬。他在晋国大半生,有过不少贡献,到死了却是静悄悄地没了。

  国君有令,其子孙包藏祸心,在国外图谋不轨,不仅丧事不得大操大办,姬妾仆从一概遣散,他的宅院也被查封,平日里过从甚密的朝廷同僚也受到了牵连。

  同时受到严办的还有赵衰一家。赵衰是一名年轻的臣子,颇有城府,善于文辞,因钦佩重耳为人与他过从甚密,重耳出逃后他便也失踪了。

  很快,举国境内颁布禁令,凡有与重耳通信往来的一律视为叛国,处以大辟之刑;朝中但凡有说情的,呵问以同谋之罪。

  整个晋国,都笼罩在肃杀之中。

  夏日的七月,夷吾下了朝,揉揉自己紧绷的脸。

  过了会,他放下手,脸上的肌肉开始放松。他露出了一个笑,往后宫行去。

  这几个月来,他从原来的胆小善良成了阴沉好杀,群臣面对他,不畏缩害怕。他告诉自己,这也是没有办法。

  唯有如此,才能守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。

  他来到申生的住处,先问了服侍的寺人他在做什么。寺人回答正在用朝食,并奉上食物的记录。夷吾看了眼,点点头,便推门进去了。

  申生独坐房中正在饮食,听到有人进来,手上动作便是一顿,但他没有抬头。

  夷吾道:“哥哥在吃什么?”

  自然是没有回答的。

  夷吾自顾自地笑起来:“正好我也饿了。”

  他说着也去坐下,拿了片申生的手停顿的那份炙烤羊肉塞进嘴里:“新进了一批御厨,我很喜欢,特地让他们给哥哥做的,味道果然鲜美。哥哥喜欢么?”

  申生既不躲避也没有什么回应,就仿佛没有见着他这么一个人。

  夷吾也不着恼,只看着他吃,看到申生每动一样,他也跟着吃一样。

  直到申生端汤要喝,他握住了对方的手腕:“哥哥慢点,这汤多油,看着不冒烟,实则烫嘴。”

  他拿过碗,细细地吹了一会,又递过去,手指在对方的手上划过。

  申生恍若不知,随手接过,一饮而尽。

  夷吾看着他仰起的修长的脖颈,自己的喉结也跟着滚了滚,猛然便感觉口干舌燥。他指着碗中空空,深吸了口气:“哥哥怎么都喝完了,我还没尝过呢……不如……”

  下一刻便欺身上前,就将自己的嘴chun凑了上去。

  浓郁甘美的汤汁,再加上温re湿run的触感,教人欲罢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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