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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‘立宪’、什么‘主权在民’了吗。

  程千仞以为她还想问徐冉:“除了这事,再没别的?”

  温乐:“有,你突然消失十几天,我担心你呀。所以来看看你。”

  程千仞一怔,忽然问道:“为什么?你一直觉得我对你好,哪里好?”

  温乐吃完一盘点心。

  “我四岁那年,去看你们打马球,趁女官不注意,跑到球场上。大家都忙着抢球,我还不如马腿高,害怕得不敢哭。只有你弯腰把我抱起来,策马出场。那场球你输了,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。你忘了没关系,我一直记着。”

  差点被马踢飞的恐惧,简直童年阴影。

  程千仞:“……原来如此。”

  他感到释然。

  段暄虞不喜欢打马球,每次找他换上衣服替打。程千仞那时觉得无所谓,就当出门放风了。

  陈年旧事,不想也罢,他笑道:“还吃吗?”

  温乐摇头:“吃撑了,我走了。你……你有空回宫看看父皇吧。”

  程千仞应了一声。

  秋雨之后,气候转凉,梧桐叶落满地。

  皇都天高云淡,空气清凉,风檐下银铃摇晃。

  对程千仞而言,这段时间很美好,因为许多事情重要而不紧急,可以认真地、慢慢做。

  他白天与访客见面,偶尔陪朝歌阙批改奏折。到了晚上,逐流掌控法身,有时打开小世界。

  程千仞大感欣慰,两个人格从前互相捅刀争抢,现在主动昼夜交接,距离融合又近一步。

  唯一的甜蜜烦恼,就是逐流晚上太主动了,总试图亲亲抱抱。他‘引以为豪的自制力’经常受到考验。

  第十天黄昏时,平静生活被打破。

  安国终于来了。

  她神色严肃:“父皇昏沉卧床多日,口不能言,方才忽然来了神……恐怕,只在今夜。”

  程千仞没有说话,走到廊下,遥望天边夕阳。

  逐流握住他的手:“我陪你进宫。”

  暮色四合,马车辚辚,向巍峨宫城驶去。他想起重回皇都第一日,进的也是这道宫门。

  侍从推开寝殿大门,秋风灌入,殿里灯火明灭。

  外殿站满百官,气氛安静而紧张,见到二人纷纷行礼,让出一条通路。

  帐幔之后,温乐坐在床榻边,想起童年时光,忍不住低声啜泣。

  老人竟然神不错,轻抚她发顶:“不要哭。你哥哥来了,我和他说句话。”

  温乐起身退至一旁。程千仞上前两步,握住老人干瘦的手。

  “朕前半生很快乐,如今这日子也过够了。朕死之后,不要奏丧乐,不要禁歌舞,不要全城举丧戴孝。大家都开开心心,庆祝朕得以解脱。”

  程千仞:“我记住了。”

  史官提笔记录。

  老皇帝声音微弱:“摘星台上,话说尽了,到这时候,不剩什么可说。”

  他摸出一物,塞进程千仞手里:“这是皇宫大阵的阵枢,当年我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