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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然而那是曲谣欢的婚礼,唯有这场婚礼上不行。

  想想还是会后怕,她也能理解季清让为什么这么冷淡。

  气到了至极,又怕到了至极。

  他甚至连骂她都舍不得,更别说给她一巴掌让她好好清醒一下,唯有冷漠以对。

  可实际上,冷漠也冷漠不来。

  饿了,有他递刀叉。

  冷了,有他脱外套。

  困了,一转身就是他的怀抱。

  “季清让”宁臻坐在贡多拉的船头,和他的脸正对,刻意拉长了声音。

  他不应,继续假装看周遭的风景。

  三天前,宁臻嚷嚷着要去威尼斯。次日,季清让就好了东西,一声不吭地把她带到了这座水城。

  她懒洋洋地瘫在靠枕上,甚是不满地问道:“你准备不理我到什么时候?”

  季清让瞥了她一眼,又转过头去了。

  得到这反应,宁臻来了劲儿。

  行,还不理人是吧。

  那也不能怪她搬出某人的黑历史咯?

  “二十年前,我第一次进城,第一次去你家”她说了,又拖长了音调,用余光一瞥,没反应,遂继续说道,“我还记得,某人的脸上还有午睡后留下的褶子,在厕所里洗手的时候,某人还特别理直气壮地和我说”

  宁臻又顿了一下,捕捉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:“说,这里是我家,所以什么都要听我的。”

  闻言,季清让的嘴角一抽。

  可后来,宁臻就不上他家去了,逼得他非得下楼去找,才能找到那根黄花菜。

  结果真好,歪理坑了自己。

  季清让到了宁家,宁臻对他爱理不理的,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小人书。

  非得他摸着机会过去搭话,非得他问出口,还得了小宁臻的一个霸气回应:“这里是我家,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
  渐渐的,就发展成了季清让什么都依着她,宠上天。

  没办法,先撩者贱。

  这一点上,季清让承认是自己失策了。

  宁臻见他没大反应,自觉没趣,便挪开了目光,喃喃道:“还说什么都依着我,全都是骗人的。”

  另一头的季清让闻声转头,凝视着她的侧脸,面色更加难看。

  什么都依着你,可没说任由你把命拿去换别人的命!

  话堵在喉咙里,说出来又生怕伤了她,只得又咽了回去。

  得,是他自己作,爱上了她!

  望着无尽的水流,宁臻昂起下巴,对船夫道:“麻烦送我到murano。”

  回视线时,她明显感觉得到季清让在看着自己,却没有与之对视,而是轻巧地转向了别处。

  murano,中文译名为穆拉诺,是欧洲最著名的玻璃生产基地,就位于水城威尼斯。

  有许多玻璃制作工坊就扎根在穆拉诺,匠人手中出产的玻璃器皿质地纯净,堪与天然水晶媲美。所产有酒杯、花瓶、烛台、灯饰、首饰等,也有专供欣赏的玻璃造型,工艺良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