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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的声音仍然带着笑意。

  “是吗?那是好事啊。”他声音总是温和优雅: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
  “给我一个你帮我的理由吧,邢云弼。”

  “我觉得,发现你消失的时候,纪予舟就已经会很狼狈了。”

  “这个理由不行。”

  我不相信他有这么阴暗,他现在的成就是靠正面厮杀得来,我查过他,从独角兽公司创业,到做风投,涉足金融,购其他公司,成为今天的庞然大物,都是正面实力。

  邢云弼叹了一口气。

  “因为我是你的朋友,因为你我都没有别的朋友。”他无奈地笑起来:“请让我帮助你吧,林湛。”

  从底层上来的人常常要面对这困境,因为走上来之后交再多朋友,都仿佛隔了一层,但是去找自己相识于微时的人,却又没有什么共同话语可谈。

  在方舟孤儿院跟我睡一张床的那个小孩,跟我分吃过一块发霉饼干的小孩,我常常梦见他,见着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,我资助他开了一家小馄饨店,他生了两个小孩,常常光着脚在店里跑来跑去,笑起来像极他小时候。

  但我仍然不信邢云弼。

  我和他没有这么深的情谊。

  但这并不妨碍我借他的力量。

  许多谜题还未解开,到时候自然会有答案。

  “我要换个手机了,邢云弼。”我告诉他:“这个好像也藏不住了,到时候还是打你这个电话吗?”

  “不用。”他仍然笑着:“我后天就回国了,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。”

  -

  我挂断电话,看着远处缓缓停下来的那辆suv。

  黑色的车窗玻璃,看不出车内人样子。

  但我还是抬起手来,笑着朝他挥了挥手。

  欢迎回来,陈敛。

  第三十一章前途

  我吵着要陈敛来跟踪我的事,纪予舟很快就知道了。

  他大概挺忙,没时间回来找我麻烦,于是打电话过来问我:“林湛,你想干什么?”

  “没想干什么。”我懒洋洋吃冰淇淋:“你换了个人盯着我,我有点不习惯。”

  “只因为这个?”

  “只因为这个。”

  一般到这时候,就该挂电话了,但是纪予舟就是纪予舟,不管做人还是做生意,都强势到极致。

  他问我:“小湛,你心里清楚你做什么我都会知道的,对吧?”

  这已经是他最不带威胁意味的句式了。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

  你我心里都清楚我正在做什么,而且也清楚对方知道这一点,最好笑的是,双方都不准备做出任何改变。

  伴侣做到这份上,其实已经没什么意思了。

  都说婚姻消磨爱情,但我们之间哪里有爱情呢,两情相悦才叫爱情,我有的,不过是年少时的一腔孤勇,磨完了,也就没了。

  -

  邢云弼回国前,我给瑞瑞请了个法语老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