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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�自抑。
世界真奇妙,可以毫无预兆,某日忽然把所有人都变得面目全非,面孔翻转过来,你才糊里胡涂发现,自己已经成了千夫所指,罪恶根源。
林信冷眼看我大笑,半日,才摇头,「你还笑?」
我奇怪了,问他,「我不笑?难道要哭?」
哭本来也没什么。
不过我的眼泪,已经通通给了安燃,哪里还有多余的留给林信?
林信说我不学无术,无责任心。
安燃怎么说的?对,顽劣不堪,冥顽不灵,不可救药。
都说了不可救药,林信又能奈我何?他也就只能叹气,摇头,退回沙发,拾他带来的档。
我看着他弯腰的背影,忽然问,「你走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