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恨高桥吧。

  “也就是说，高桥是被朝田的女友杀掉的，可以这麽说吧。之後朝田自己的意识恢复之後，接受不了，然後自杀了？”

  “这是最说得通的推测。”筱原推开殓尸房的门。

  冷气扑面而来，带着尸臭。筱原给我递过口罩，自己戴上手套。

  我也没想过第一次见到尸体，竟然会是见高桥和朝田。

  筱原拉开两个尸柜，带着冰霜的两人，已经看不出是人的样子。这就是你们本来的样子吧，从一开始你们就变成了这样吧。

  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让我浑身乏力，我发疯似的跑出殓尸房，在门口吐了一地。

  筱原很快就出来，，靠着我对面的墙站着，“吐出来就好了，不做我们这行或者医生的，都会像你这样。”

  不，不是的。我左手捂着胃部，另一只手用口罩掐着喉咙，没命一样地吐。

  我慢慢直起腰，用口罩擦着嘴边的呕吐物。瞥着嘴角上扬的筱原，“我，我不会因为尸体吐的。”尽管从没见过，但我也清楚的知道，那股恶心是因为爱，“是因为我也曾经有过像他们一样的爱情，我对那时的自己感到恶心。”

  筱原起似有若无的嘲笑，“你也喜欢的也是男人？”

  “那又怎麽样。”我擦干净嘴巴，看着指示牌去厕所。

  出来的时候清洁工也推着工具车从我面前经过。我看着脸色凝重的筱原，“筱原刑警为什麽想当警察。”

  “真的想知道吗？”

  “那就等筱原刑警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。”

  筱原发出轻浮的笑声，“因为有想逮捕的犯人啊。”

  “作为交换，筱原刑警愿意和我一起吃晚餐吗？”

  “你果然很特别。”

  “你指什麽。”

  脑子里从前的记忆凌乱地闪现，我慢慢变得久违的暴躁。连称谓也变成了“你”。

  筱原又脸色一变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，“你不怕大家都怕的东西，最怕大家都趋之若鹜的东西。尸体和爱情，你更怕爱情吧。”

  “所以，那又怎麽样。”

  “没什麽，只是在想你如果是罪犯的话，会犯什麽罪。”

  “我不会成为罪犯的。”

  和筱原坐在酒店的包厢里。他浑身散发的让人不舒服的气息，瞬间就充满了不大的空间。

  “你想逮捕的犯人，是什麽样的人。”我点上lucky问。

  “你为什麽要抽luckystrike。”

  我低头看了眼烟盒。黑色，墨绿色，白色的三色外圈，红色的内圈上印着luckysrike。

  “按问题顺序回答吧，筱原先生。”

  “我17岁的时候，家里的狗被人杀了。我看到他在庭院外面引诱狗跟他走了，但我只敢偷偷跟在他後面。最後亲眼看着我最爱的狗被那个人杀了。”

  “然後呢。”

  “他是我当时高中的前辈，他很优秀，性格也很好，我喜欢他。但是现在，我想像他杀死我的狗那样，玩弄着杀死他。”

  “有人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