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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 贺忻看他踩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地把黑板顶部擦了好几遍,眼神时不时往他那儿瞥一眼,感觉很紧张。

  “喂。”贺忻叫住他,“有什么话快说。”

  劲很“劲”地看了他一眼,摇摇头说没有。

  贺忻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,大力扔到他脚边,低头扫着他,“没话说就别他妈瞎看我。”

  劲吓了一跳,原地蹦了两蹦,这才局促地抓抓头发说,“我想跟你说对不起。”

  “你对不起个鸡巴。”贺忻皱了皱眉,表情很臭。

  劲大概第一次遇见讲话如此直白,既不像好学生又不像坏学生,浑身透着矛盾气息的人,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。

  “傻逼,”贺忻说,“你圣父吗?”

  劲说,“圣父是什么?”

  贺忻把书包背起来,沉默了三秒钟,“圣父就是你这样的人。”

  劲笑笑,“谢谢。”

  “操。”贺忻说,“我知道你为什么被打了。”

  劲低头绑着鞋带,声音很轻,“我爸爸是杀人犯。”

  贺忻听见过这说辞,他没吭声,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听见劲说,“谢谢你帮我,你跟李言蹊一样,是很好的人。”

  贺忻脚步顿了顿,回头看他,“李言蹊也帮过你?”

  劲说,“我们以前是邻居,小时候他一直很照顾我。”

  “那现在呢?”贺忻问。

  劲叹了口气,垂着眼睑沉默半晌,“那件事以后,我爸爸和他爸爸犯了事儿,他搬家了,我也搬家了,就遇不到了。”

  贺忻用鞋尖捻了捻地上的烟灰,想起了李言蹊父母一栏也跟他一样是空白的,想了想问道,“李言蹊父母呢。”

  劲说,“阿姨已经过世了,叔叔.......从小就不怎么管他,弟弟出生以后就更不着家,成天在外面赌博酗酒,后来消停过一阵子,最后还是跑了。”

  “跑了?”贺忻有点惊讶。

  劲点点头,“抛下他们两个跑了,不跑也会被抓起来。”

  贺忻盯着手里的烟沉思了一会儿,听劲那意思,李言蹊的父亲跟他的父亲一同犯了罪?跟蒋志鸣他们家有关系的罪?

  不容他细想,劲已经拾好东西准备关门了。

  “我要回去了,这几天蒋志鸣他们没来堵我,我能早点回家能帮我妈妈开店,我妈可凶了。”

  贺忻嗯了一声,也跟了出去。

  周五学校门口人很多,一直延伸到旁边超市都挤满了车,十二中虽然算不上什么好高中,但在南溪挺有名气,据说是最注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校,所以很多家长也愿意把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。

  贺忻从一众堵得寸步难行的汽车中,身姿矫健地开着机车疾驰而过,掀起了一阵飞扬的尘土。

  整个周末,他一张试卷也没做,光躺在床上打游戏睡觉了,周日晚上开车去商场,打包了些食材回来让李言蹊做吃的,顺便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,兜了一圈实在无所事事,贺忻原路返回家,躺到床上一看,才九点半。

  下午睡太多,晚上没有困意,盯着表看了很久,时针也才转动了一点,贺忻跟吴睿瞎扯掰了几句,对方抱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