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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周泽闻言也不生气,只瘫软手脚,黏在沙发上似的,动都不动一下。

  钢琴很快被送来,搬进祁林房间,祁真紧跟在后,送安装人员出去后,轻轻关上卧室的门。

  邱池的眉头未曾松开,目光一直紧随祁真。他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仍闭紧了口。

  周泽举着茶壶,在几个杯子间来回倒水,玩的不亦乐乎。他察觉到邱池的不安,忍不住开口嘲讽:“我家小真手无缚鸡之力,不会对祁林怎么样的。再者说,你早对祁林服个软,事情会发展成这样?他那个人,看着天不怕地不怕,我与他传绯闻前几天,他每天盯着手机,你若发个‘来’,他得立即夹着尾巴,灰溜溜蹿回你身边。”

  (3)

  可惜你半个字都没发。

  后半句话,周泽没有说出口,但邱池已听到了。

  从祁林回来开始,几乎每个人,都对自己表达了不满。但愤怒都集中在,他没及时把祁林救回。周泽是第一个,让自己对祁林服软的人。

  为什么其他人,对此都闭口不提?自己看起来这样冷硬,丝毫无法软化?

  邱池的目光向下飘,停留在红木桌上。

  当时结婚后选购家具,祁林喜欢北欧风,他偏爱红木桌椅,两人冷战了几天,互不相让,最后达成的共识,是各买各的。

  平时在家住的时间少,对这些都视而不见,这次在家多住了几天,又被周泽指出来讲,邱池才发现,这样的搭配,确实不伦不类。

  不肯让步的两个人,在生活中互不相让,在婚姻里,也同样伤痕累累。

  桌前的几个水杯,渐渐盛满了水。

  周泽手持茶壶,慢悠悠垂腕,剩余的茶水,沿着茶虫滚落。

  茶虫是只黑灰色的佛脚,滚烫的茶浇灌脚面,冲出一室苦香。

  周泽执起一杯茶,放在邱池面前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  悠扬琴音穿透门板,从卧室飘出,声音从低到高,挟着情绪起舞,在半空盘旋鼓胀。

  这首钢琴曲是……

  梦中的婚礼。

  邱池本来以为,祁真这么兴师动众,至少会弹个野蜂飞舞,没想到他会弹……这样通俗的乐曲。

  他熟悉这支曲子,当时与祁林的婚礼上,循环出现的就是它。

  它陪伴他们,走过了整场婚礼。

  周泽的嘴唇沾上杯壁,他轻轻仰头,品了口茶。

  “君山银针”,周泽摇摇茶杯,叹出口气:“味道真醇。”

  邱池也执起一杯,但他心神不宁,思绪飘飞。滚烫的茶入口,他舌苔发颤,手指一松,险些摔了茶杯。

  “哎呀邱先生,烫到了是不是,我去给您拿冰块!”,王妈一直在旁边待命,见邱池烫了自己,她忙一个箭步,往厨房里蹿:“冰块还冻着呢!之前祁先生也烫着了,我多冻了不少!”

  “站住!”,邱池闻言竖耳,声色俱厉:“你再说一遍!”

  王妈半路被叫住,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。管不住自己的嘴,不如用针线缝上!

  邱池上前两步,两臂拢起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  好在这不是抽烟喝酒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