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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镜子里看自己,发现脸上是一副做了坏事的心虚表情,差点被一口牙膏沫子呛到。

  中午,高燃跟贾帅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,张绒也在,头发剪短了,刘海还在,齐齐的盖住额头。

  张绒跟贾帅都是内向喜静的人,慢性子,话不多,活跃不起来,高燃没像平时嬉皮笑脸充当开心果,气氛就会很闷。

  有同班同学骑车过来,跟高燃他们摆手,主要是看的张绒。

  张绒没有回应。

  高燃没什么反应,换做以前,他会打趣的,这次屁都没放一个,心思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

  贾帅的面容清俊,事不关己的漠然。

  放学是一天最高兴的时候,也是最嘈杂得时候,走读生往家奔,住校生往食堂奔,各忙各的。

  高燃不出声,眉毛揪在一起,不知情的以为他还在摸索哪道题。

  贾帅的脚步一停,“高燃,找你的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高燃沿着贾帅的视线望去,他看到了校门口的杨志,立刻就跨上自行车,快速踩着脚蹬子骑过去。

  杨志开门见山,“头儿昨晚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,他上午醒来给我打电话,让我过来给你个东西。”

  他一边说,一边偷看少年,眼神怪怪的,头儿一醒就惦记着祖国的花朵,还叫他把东西亲自交到对方手上,从来没那么郑重过。

  高燃接过杨志递来的袋子,“伤的严不严重?”

  杨志说没有生命危险,“你也别担心,头儿身强体壮,好着呢,没事儿的,我回局里了啊。”

  贾帅先张绒一步靠近,他没问,只是在一旁等着。

  高燃提着袋子的手紧几分,“曹队长调走了,他是不是也要调走?”

  杨志边笑边拍少年的肩膀,“你这是什么逻辑?曹队长是曹队长,头儿是头儿,两码事。”

  结果杨志这回大错特错。

  封北伤好后真的调走了,他没去市局,而是去了a市,还换掉了联系方式。

  从那以后,封北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
  封北留给高燃的是三个高达模型,十八岁的生日礼物,还有助眠的药物,怕他乱吃就在每个瓶子外面贴纸条,写了一次一粒。

  袋子最底下放着一笔钱,四月份的手术,要报考警校,近视是不行的。

  封北说的,都做到了。

  高燃把模型摆在床头柜上,他拿出小刀在墙上刻“正”字的一横,旁边已经刻了好几个完整的“正”字。

  小刀被丢到桌上,高燃想起自己和那个男人接触的半年多,想起男人抽烟时皱眉的模样,想起朱同跟常意的爱情,想起朱同的父母,想起惨死的小蔓,想起朱同被掐死在墙上的一幕。

  最后的最后,他想起了那个梦。

  高燃的眼眶发热,鼻子酸酸的,下一秒就抬起手大力摁住了眼睛,肩膀轻微颤动。

  “你走了,以为我就能好,其实我好不了,我早就坏掉了,我完了。”

  高燃哭的不能自已,手一直没从眼睛上拿下来,早就坏掉了,好不了了,他一遍遍的在心里说。

  四月份高燃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