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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没有。”

  跨过门槛的刘秀来了一句,“怎么没鬼,那鬼火我可是看的真真的,就在后面飘来飘去。”

  高建军板起脸,“跟你说多少遍了,那是磷火,很普通的自然现象,你个当妈的还误导孩子!”

  得,又拌嘴了。

  高燃抓了一把菱角出去,“奶奶,你要不要吃?我剥一个给你?”

  高老太在扯袖子上的线头,干瘪的嘴动了动,“六六,你作业做完了吗?”

  奶奶认得我了?高燃满脸惊喜,“还没呢,晚上做。”

  高老太看一眼少年,“我在跟我孙子说话,你谁啊?”

  高燃的心凉了半截,“还是不认得我啊。”

  他低头剥菱角,手指头包了一块地方,不好用力,没办法了,只能龇着牙咬。

  高老太去院里蹲着。

  高燃说,“奶奶,你那样蹲着累,腿会麻的。”

  高老太不应声。

  高燃的菱角刚咬开就听见了一串水声,他看看地上的水,连忙扭头冲堂屋喊,“妈,你快出来啊”

  高老太尿了一地。

  刘秀给老太太换掉湿裤子,叫她下次在痰盂里解决大小便,别到处来,不好清理。

  老太太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张口就骂,说刘秀嫌她,还说刘秀在她儿子面前说她的坏话,不是好东西。

  刘秀端走老太太洗屁股的盆,重重往水池里一放,发出很大的声响,暴露着她内心的崩溃情绪。

  高燃手足无措的看着妈妈。

  刘秀顺着视线去看她的儿子。

  母子俩相对无言。

  生活,生活,就是生在人世,竭力活着。

  想舒心?没门儿。

  人生不如意,十之八|九,比惨,比幸福,比的再激烈,到头来,日子还不是各过各的,苦中作乐呗,还能怎么着?

  高燃今儿不是一般的倒霉。

  先是被封北当坏蛋掐了喉管留下俩个大指印,然后被刀削掉了一块肉,刚才咬菱角的时候把嘴角给搞破了。

  他舔舔嘴角的血丝,有些心不在焉。

  爸给小叔打过电话了,从当时的表情里看得出来,事儿没谈妥。

  按理说,爸只是让小叔出该出的份子钱,也没不讲理的说你家有钱就得你全出,算是很合理的做法了。

  可小叔说自家的财政大权在小婶手里攥着,他身上没几个钱,也不知道真假。

  高燃走神了,手被菱角尖尖的地方给戳了一下,他把手指塞嘴里吸掉冒出来的血珠子,惆怅的叹口气。

  奶奶一直在家里住着,看病买药花的钱投进去都不带一星半点儿响声的,像个无底洞,那只是其一,其二是付出了大量的时间跟力。

  高燃垂眼看脚边的一只蚂蚁,看它吭吭哧哧的背着一粒米翻山越岭,活的相当艰辛。

  人也是。

  妈妈只比小婶大一岁,站一块儿却苍老很多。

  高燃不太懂小叔家的情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