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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你一个大将军的位置。让你守护他儿子一生。”

  “谁知道一眨眼就全变了,山庄被火烧了,你一路跋涉上京,那皇帝不过就予你一个侍卫的名分,鹰哥儿,你可得想清楚,坐在龙椅上的人,总是说翻脸就翻脸的……”

  “娥娘?”李庆成的声音响起。

  娥娘心内一凛,险些打翻了药碟。张慕神色陡变,先前一颗心都在醉生梦死上,竟是未曾注意到李庆成已在厅外拐角处站着。

  李庆成笑吟吟地进来,问:“知道是什么毒了?”

  娥娘道:“是,回禀殿下,是一种慢性毒。”

  李庆成欣然点头,闭眼思索片刻,而后又道:“当年慕哥当个太子侍卫是有原因的,父皇退位后,即位的人是我,慕哥看着我长大,不能比旁的人再亲近了。”

  “所以待我登基后封予他大将军之职,比起父皇口中说出来,更作得数。”李庆成解释道:“我这人从来不翻脸,记恩不记仇,你别朝心里去。”

  娥娘骇得脸色发白,不住道:“是,是……”

  李庆成又看了张慕一眼,笑道:“慕哥,你也别朝心里去。”

  张慕静了很久,最后点了点头。

  李庆成在案便坐下:“详细说说,是什么毒?”

  娥娘稍敛心神,详细说了,何进给韩沧海下的毒并非谋害性命的慢性毒药,而是日久天长,废去韩沧海武功,这毒潜伏于体内,若无引子,将一世不发。

  然而若得了引子,这毒便会散去满身功力,令其全身乏力,成为普通人,乃至四肢脉络再无法习武。

  李庆成若有所思点头。

  “你去歇着罢,也别太累了。”李庆成道:“引子是什么?”

  娥娘道:“是一种西域产的五瓣红花。”

  李庆成问:“你身上有么?”

  娥娘摇头:“这方子也是药门传下来的。”

  李庆成了琐物,坐在厅上发呆,娥娘心神不定地告退。

  李庆成道:“都退下罢。”

  方青余走了,张慕仍站着,李庆成抬眼瞥他,张慕忽地一撩袍襟,单膝跪下:“慕哥求你一件事。”

  李庆成道:“怎么了?起来。”

  张慕:“求殿下赦娥娘一命。”

  李庆成哭笑不得道:“我不会杀她,你起来。”

  张慕缓缓起身,表情十分迷茫,李庆成道:“我绝不杀她,你若不信,明天让她走就是了。”

  张慕这才放心点头。李庆成看了那小包袱一会,将桌上东西全拾了,起身回房。

  那一天下午,李庆成一直呆在房里,也不出来。

  傍晚时房中传令一壶酒,两个杯。

  李庆成一直在房里安静坐着,桌上摆满了从西川带来的所有物事,剑,甲,书,同心结,玉璜,甚至张慕的匣子。

  他挨个看了很久,几乎把从前的事都想起来了,然而还有一事,无论如何想不起来。

  对张慕的感情,他彻底忘了。

  他在这些东西的见证下,缓缓忆起了每一件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