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
; 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躲在锦被里的人。

  “阿娴,你、你怎么了?”

  只是他刚一开口,她便越发大声的尖叫,越发剧烈地颤抖着。

  赵凛一愣,突然想到了他开始与她接触时,她不断发抖的情形。

  他想到这,想到她的躲避,想到她的害怕,想到她的忍耐,想到她的逃离,甚至,他想到她撒的谎……

  赵凛脑中轰轰作响。

  室内的清凉让他冷静,又让他心中泛起凉意。

  他看向裹在锦被中的程玉酌。

  “所以,曾在你心里埋下了祸根的那个人,是我……”

  没有回应,只有不住的颤抖。

  赵凛脑中空白一片,半晌,才又在锦被的颤抖下回过神来。

  “阿娴……阿娴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!是我错了!是我错了!我不该强迫你!是我的错!你打我!骂我!别怕我!好不好?”

  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缩成一团的人。

  锦被的颤抖竟然停了下来。

  赵凛一喜。

  “阿娴,你原谅我了?”

  可还是没有回应。

  赵凛又心急起来,烛火晃了一晃。

  他想要再问,去听见锦被中有什么落下的声音,接着锦被软瘫了下来。

  赵凛一惊,掀开了锦被,“阿娴?”

  程玉酌已经昏了过去。

  任太医诊过脉,又听了赵凛所言,只觉头疼。

  赵凛问他,“她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  “让老臣想想怎么同殿下解释。”

  任太医甚是为难。

  “姑姑这是种情志病,军营士兵多发此病,盖是因为上过战场,见过那等惨烈。不过平常人中也不无存在,通俗来说,可以算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倒也非是被咬的人胆小,而是当时被咬的情况实在让人恐惧,恐惧铭刻于心,造成心中障碍,且多年未能解开,便也就如此了。”

  任太医这样说了,怜悯地看了赵凛一眼。

  “换句话说,殿下恐怕就是咬了姑姑那条蛇。”

  又是一滴蜡油落了下来,很快凝结了。

  赵凛愕然,怎么会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