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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是莫大的荣幸,双方happy,可见路妈在当地是很会做人的。

  贝律心怀孕已经快三个月,正是反应强烈的时候,这几天心里一烦,更加发作的厉害,吐得昏天黑地,这不禁不让人疑心,毕竟这车晕得反射弧也末太长了一点。

  路爸是不太好意思问,路妈是强自镇定,两人心里七上八下,终于还是路妈开口了,道:「那个女娃不会肚子里有馅了吧?」

  路爸的脸色顿时变了,拿起烟袋吧嗒吧嗒抽着,隔了半天才道:「这可要求证一下,咱可不能让儿子嫁一破鞋!」

  路妈道:「那你怎么求证,还能拖人姑娘上医院检查去?」

  路爸本来就对嫁儿子心存不满,听到路妈的话就跳道:「我就说呢,能这么好,还惦记着我死了快四十年的老爹,原来是塞只破鞋给咱家!」

  「你声音小一点!」胡妈连忙按住胡爸,道:「给人听到就不好了!」

  路爸脸红脖子粗地道:「听到怎么了,大不了这亲不结了!」

  「这事还没影呢,你嚷什么嚷!」

  「我就知道,你舍不得那二千块嫁妆!」路爸气炸了胸把胆子撑大了拿着烟袋指着路妈的鼻子道。

  路妈冷笑,道:「我有什么不舍得,自古男人养家,只要你拿得起家里的生活,小平的财礼,小的嫁妆,小世的大学,我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。」

  路妈这下专打七寸,路爸顿时被打痛了,他梗着脖子道:「我当煤矿工人的时候,人家就讲男女平等!」

  男女平等跟煤矿工人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,只不过路爸很以当过几天工人为傲,所以他每次要重申什么理,前面都会加一个定式「我当煤矿工人的时候」,以示自己见多识广,说得都是真理。

  每次路爸一提煤矿工人的历史,路妈就绕道了,树要皮人要脸,男人的自尊跟伤疤一样,那是不能硬揭的。

  两人琢磨了半天,决定试一试这个未过门的媳妇。

  路妈讲她怀孕的时候就见不得鱼腥,只要一闻到鱼腥味,哪怕是隔了几堵墙都能吐个晕天黑地,所以让路爸去弄条鱼过来。

  路爸:「离咱们村最近的河也要十里地,你什么时候闻到过鱼的味道?」

  路妈不咸不淡地道:「乡长每次回家那你以为那麻袋里是什么?」

  路爸不吭声了,问人借了一辆自行车,哼哧哼哧骑了来回三十多里地,从县里唯一卖鱼的地方弄回了二条鲫鱼。

  路妈问了一下刘老太,将鱼伺弄了一下,陕西农村几乎很少吃肉跟鱼,家里就没什么酒姜,路妈用花椒跟蒜将鱼做了一锅汤,倒也将鱼汤做得奶白。

  中午,把汤往桌上一端,贝律心一闻就跑了出去吐得个晕天黑地。

  她的脸绿,路爸的脸绿得更厉害,倒是路妈镇定的很,一桌的人包括路小平都眼睛绿油油的看着那碗奶白色的鱼汤,她将那碗汤整个端到了路小凡的面前,看着自己的儿子语调从末有过的柔和道:「凡凡,你把汤都喝了吧!」

  路小凡一惯被教育尊长谦幼,还没有受到过爸妈如此的格外宠爱,一张脸红得跟个鸡冠似的,瘦巴啦叽的小身板连连摇晃道:「给哥哥喝,他过两天还要去上学呢!」

  路妈平淡地道:「家里的钱都叫他花了,少喝一碗汤没亏了他!」

  她的话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