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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语气含笑,好奇地问:“之前没注意,这趟回来,我一路瞧到各个寨子,都挂了……旗帜?是旗帜吧,兄长可知那些旗子有什么意义吗?”

  聂昕之不负对方所望,给了解答:“挂旗者,甘愿称臣。”

  “称臣?”郁容愣了愣,“向咱们国?”

  聂昕之轻声“嗯”了一下。

  郁容不由回忆了回来这一路看到的挂了旗的寨子……

  “所以,”他有神,问,“西琴现在成了国的一部分了?”

  概有八十一数目的山水寨子,好像全部俯首称臣了?

  聂昕之肯定地应声,道:“划归西南道。”

  郁容不由得哑然。

  想想半年前,他决定奔赴西琴进行“人道主义”救援,兄长调兵遣将,心筛选了一万将士。

  当时他在感动之余,还觉得这男人太过大动干戈了没必要,直道两千人就够了。

  此刻回想,自己就是个傻叉。

  聂昕之的真实意图,不在于或者说不单单在于,襄助他处理西琴的疫情。

  合着他一路辛苦救人,这家伙却是别具用心,乘着西琴元气大伤“趁火打劫”啊?

  也不对。这说法有失妥帖。

  郁容眯着眼,回顾这半年一万名逆郎卫的所作所为,应该是……

  兄长他将西琴给“和平演变”了?

  真是……

  牛批啊。

  站在国的角度,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,战争什么的总归劳民伤财。

  说到西琴,郁容不联想到北戎,一想起北戎王借刀杀人,拿鼠疫祸害了无辜百姓,在“历史”上更是杀了无数人,他就恶心得不行。

  “听说这回西琴来犯,有北戎在背后捣鬼?”

  聂昕之颔首:“西南战事初起时,北戎便借机南下,今已被我国将士驱赶,不得不迁往更北方的苦寒之地。”

  郁容好生讶异。

  遂仔细想想,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。

  毕竟,如今的国,与“历史”中的情况不一样。

  未经数次大疫与民乱,“本该”死于两次疫病中的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军,眼下全都活得好好的。

  早十几年前便被朝重挫的北戎,如何是盛世国的敌手?

  想清楚了这一切,郁容彻底安下了心。

  转而失笑,他常连兄长的一些行为都看不透,居然劳心神,操心起了国家大事?

  真是……有些自不量力。

  反正有能干的兄长,有英明神武的官家,底下还有盘子、盏儿几个小的在,国何去何从,哪里轮得到他一军事政治双小白犯神?

  想着,郁容暗暗下定决心。

  尽快提高自己的医术,朝着神医的目标靠近。

  首当保证官家多活个几十年。

  还有兄长,这家伙身体其实挺健壮,可三五不时地受伤,让人着实放不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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