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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麻自心底油然而生。

  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。

  郁容下意识地挣了挣,遂发现钳制在腰间的双臂,简直跟钢铁铸就似的,根本掰不开。

  这算不算是揩油?

  才这样想着,他便觉得身上的束缚变松了,正要从属于另一个人的怀抱里退出……眼角是一闪而过的温热,泛着湿,渐渐化作点点的凉意。

  聂昕之的语气一如寻常般平静:“这才是你所谓的‘揩油’。”

  诶?

  一不小心将吐槽的话说出了口吗?

  郁容了,少刻,悠然叹了声:“兄长的脸皮,容自愧不如。”

  除了,心情居然十分平和……对被揩油了的事实,接受得毫无心理障碍?

  不对,“揩油”这说法,也太弱化自己了!

  男子汉,大丈夫。他应该……

  果断揩油回来!这样想着,郁容努力抽出同样被钳制住了的手臂,伸手就在男人的下巴摸了摸。

  随即被捉着了手。

  抬眉,看过去。

  四目相对。

  郁容不由得默了,感觉适才自己的脑子坏了,盯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,莫名感到压力山大,正想调转目光,眼前忽是一黑。

  男人的手掌覆盖在的眉眼之上。

  “……兄长?”

  半晌,聂昕之忽地拿下了手,另一边的手臂也松开了。

  郁容得以“重获自由”,便听到男人的嗓音响起

  “回家罢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识途的千里良驹早已哒哒地走远。

  拉开了距离,这才注意到聂昕之看着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。

  郁容遂问:“兄长这是才从南地归回吗?”

  聂昕之肯定地应着声。

  郁容默了,少时,轻语:“可以休整好了再来我这。”何必这么赶,他人在青帘又跑不了。

  “在此休整亦无妨。”

  好吧!不过……

  郁容复问:“不需先回京面圣吗?”

  聂昕之表示:“我已修书一封至禁中,官家允我小休一旬。”

  郁容哑然。

  倒是聂昕之又开口了:“因何而愁闷?”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“适才见你愁眉苦脸,”男人问道,“为何?”

  被这么一问,郁容刚见到这人的惊喜,瞬间被冲淡了不少。

  沿着官道,斜插进入小径。静静地走了小半刻钟,他忽是轻叹了口气:“我在想‘月圆月缺’的问题。”

  聂昕之淡声道:“自然道理,何需烦恼。”

  郁容:“……”

  昕之兄说得很有道理,问题是,他纠结的又不真的是月亮是圆是缺什么的……

  聂昕之继续说:“他人之事,与容儿有何干?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