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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乌黎似乎生病了,这几日早朝的时候脸色十分差,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,偶尔会发出咳嗽声,他一咳嗽就会扭过头,用手握拳虚掩在唇边。下面汇报的官员语句就会一顿,才接上之前的话。

  殷辛在上课的时候,突然说起乌黎的咳嗽,他担忧地看向素和,“太傅,亚父最近是不是生病了?好像还很严重,一直在咳嗽呢。”

  素和神情淡然,“生病了有御医,你这里默写错了。”他指了下纸上,“明天抄十遍。”

  殷辛立刻苦下脸。

  殷辛第二天去了天极宫,还带了御医熬好的药,天极宫外的宫人看到殷辛吃了一惊,随后就跪在了地上。殷辛让他们去禀告,过了好一会,去禀告的宫人回来了,说请皇上进去。

  乌黎在天极宫的正殿里批改奏折,他脚旁就是火炉,也许是一人在殿里,他穿得并不正式,外衣都只是披在身上,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绯红。就算殷辛进来,他改奏折的手也没有停下来,甚至也没有抬头。

  殷辛看了乌黎一眼,他进门后就提过了小夏子拿着的药,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乌黎旁边,把放着药的盒子放到案几上,才在乌黎旁边坐下。

  乌黎又扭过头咳嗽了起来,再扭回头他已经蹙起了眉心,“皇上来做什么?”

  “寡人给亚父送药。”殷辛推了下盒子,又说,“御医熬的,亚父喝药吧。”

  “放着吧。”乌黎继续批改奏折,他案几上堆着高高一叠奏折。

  “不喝药病不会好的。”殷辛小声地说,“药待会都要冷了。”

  乌黎没说话,殷辛又说了一遍,他絮絮叨叨的,烦的乌黎眉心蹙得更紧,最后像是忍无可忍拿手里的奏折捂住了殷辛的唇。

  殷辛无辜地眨了下眼,又把药推得更加过去。

  后来几天里,殷辛每天都会给乌黎送药,时间一久,他进入天极宫已经不需要禀告。这日他进去的时候,乌黎趴在案几上似乎睡着了。殷辛喊了对方几声,乌黎都没有应,他留随便在正殿里逛了起来,随后还走出了正殿。

  他沿着长廊一直走,天极宫里很安静,几乎没有宫人走动,他意外地发现天极宫角落处有个落了锁的房间,那锁上一点灰尘都没有,像是经常有人开。

  殷辛松开那把锁,沿着那个房间走了一圈,发现有扇窗户并没有关拢,他就从外面爬了进去,一爬进去愣了下,因为这个房间里什么没有,只有光秃秃的墙。

  什么都没有,那为什么要锁上,而且还要经常来?

  殷辛到处看了一圈,最后盯着最里面墙看,他慢慢走过去,在墙上摸了几下,最后摁到一个不明显的凹陷时,墙移动了。

  殷辛往后退了几步,待墙彻底挪开,他看到了墙后的景象。

  并没有什么稀奇,只是一张桌子,一个白玉坛而已。

  ☆、第二十二章

  殷辛怔了下,才走了进去,他看着桌上的白玉坛,突然笑出了声,他笑弯了腰,眼泪都掉了出来。

  这是他的骨灰?

  世上竟然有如此可笑的事,他死了还要把尸体烧成灰,还不能落地为安。

  乌黎到底有多恨他?多恨他才能做到这种地步?

  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,也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