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 后斗上人已经挤满了，戚妈妈楼起方彻，坐在一个孕妇旁边。

  过了一会，之前的那个中年人也上车了，喊了一句，车开了，即使车斗上有厚厚的棉布，但彻骨的冷风还是不断的打在人身上。

  戚妈妈搂紧了方彻，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，不让风吹到他的脑袋上。

  旁边的孕妇轻轻说道：“大姐，这是你儿子吧。”

  戚妈妈点了点头，眼睛有点湿：“我还有个儿子，不知道现在在哪呢。”

  女人也哽咽说道：“我老公就在城里工作，我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，去城里看看。”说完轻轻的摸了摸肚子。

  “肚子挺大了，几个月了？”戚妈妈问道。

  “七个月了。”

  女人又期望的问道：“大姐，有吃的么。”

  戚妈妈不好意思的说道：“抱歉，没有。”

  对方也没说什么，默默的低下了头。车子内陷入了一片沉默。

  半夜，戚妈妈被拽醒了。旁边的孕妇拉着戚妈妈，恳求道：“大姐，大姐，帮帮我，我要生了。”

  戚妈妈也急了一身汗：“你忍一忍，先忍住。”

  女子满头是汗：“大姐，我忍不住了。”

  戚妈妈也知道这不是能忍的，但是在这种条件下，她也忙乱的不知所措。

  女人开始一声接一声的□□。

  戴帽子的青年男子从衣服上撕了快布，塞到女人嘴里：“尽量忍一忍。”

  戚妈妈把方彻放到一旁，搂住女人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肚子：“马上就到了啊。”

  戚妈妈感觉腿上湿了，她一抹。

  羊水破了。

  即使口被堵住，女人的尖叫还是逐渐溢了出来。一声高过一声。

  女人模模糊糊的说：“不行了，姐，帮帮我，兄弟，救救我。”

  有几个丧尸听见声音已经聚了过来。

  开车的人听见后面的哭声和逐渐聚来的丧尸，开着车窗骂了一声：“后面消停点！老徐能不能干了！”

  戚妈妈看见女人快生了，鼓起勇气说了一句：“得停车。给我半个小时，不！二十分钟就好了，我能接生。”

  女人期翼的看着青年，青年犹豫不决。

  旁边坐在角落里的中年人终于起了身，嘴里说了句：“对不住了。”说完就要把孕妇往外拽。

  戚妈妈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，狠狠的抓住女人，哭道：“我不让！”

  女人也激烈的挣扎了起来，旁边有人叹息了几声，却不敢上前。

  “快点，愣着干嘛，帮我把她拉出来。要不都得死这。”中年人对着旁边的青年说道。

  青年咬了咬牙，也开始拽女人。

  戚妈妈哭的跟个泪人似的：“不行，小兄弟行行好，这是两条生命啊。”

  青年有点动摇。

  中年男人怒道：“你再多管闲事，你和你儿子也下车去！”

  戚妈妈一愣，手不觉松了一下，女人就从她手中拽了出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