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节阅读7
��其实是最敏感的,没有复杂的心绪,反倒可以最直接的去感知人间的真伪。每天清晨黑诺就起来去大哥家把他接回来,晚饭后再送他回去。

  和父亲去海南玩了一圈的施言回来了,泡够了海澡,一身的阳光味道。才到家,就接到那些死党的电话,约了明日的聚会。施言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,里面一堆海南的特产,吃的、玩的,他挑挑拣拣着。捧出那个包裹紧密的袋子展开,再拨掉一层层防震的塑料泡软包装,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只美无暇的海螺。

  海螺和施言手差不多大小,在灯光下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,通体洁白,螺身上由于海水的冲刷沈淀形成一层层追逐的海浪波纹,这只千层佛手螺施言看见它的第一眼,就想到了一个人,觉得他和这件东西很配。打开海螺[1],施言挑了一些椰子糖、椰子干和椰子丝放进去。

  这海螺摆在桌子上已经几天了,施言看着它也头疼着怎么送出去。直接去找他?施言又不是蠢笨之人,黑诺可不是象其它人一样以和自己交友为荣,那家伙是根本就不愿意与自己有接触,他对自己的样子君子之交都谈不上。可是自己在海南一冲动就买下了,根本没有想人家会不要。他施言好象很少主动送人东西,都是接受别人的赠送了。若是给别人,还不抢着要;到黑诺这儿他可没有这自信,那人真能对面的就拒绝他没商量。

  施言跳下床,包好海螺就出来了。去他妈的,老子可没那么贱,有的事人等着呢。施言愤愤不平地骑车打算去找最近频频电话"骚扰"他的一个女生。可是骑着骑着,他就拐到了另外一条路上。到了那一片平房,跳下车打算去敲门,一抬头,迎面那人走来。

  黑诺送自己的侄子回家返回来,他也感到惊讶在自己家门口遇见施言。

  "你是来找我?"

  "废话。给!",施言粗鲁态度掩饰自己的不自然,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黑诺。

  "什么东西?"黑诺不接反问。

  "海南带回来的。"

  "谢谢,我不要。"

  真是正中施言预料,或者早知道这结果吧,施言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肝火旺盛。无所谓地扯扯嘴角:"随你,不喜欢就扔掉。"把东西往黑诺怀里一塞,上车走人。

  黑诺不明白施言是怎么了?怎么会送东西给自己?!

  他也不清楚施言的家在何处,就把这个包装的东西放好,想着等开学的时候还给施言。

  周末,一大家的人(上大学的哥哥们也回来了)轮流冲了淋浴,黑诺排在了最后洗,煤气罐空了,所以他一半洗了热水,一半洗了冷水澡。结果不到两小时他就在喷嚏连连中还要勤劳往返厕所-----尿频、尿血的症状又出现了。在炎炎盛夏,黑诺眼泪、鼻涕一起肆虐,他居然感冒发烧。

  黑诺吃了家里的感冒发烧药,半夜还把施言以前给自己的云南白药和其它消炎的药也找出来吃了,总之就是把他认为可以发挥作用的药都吃了。他也知道药有三分毒,可是面对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折磨时,什么都顾不上了,只要不尝试尿道里的痛苦,烧40度他都可以要求自己做到向革命先烈看齐。

  一夜煎熬过去,黑诺出了无数的冷汗,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还是总想跑厕所,但是尿出来的已经不再是红色的了,这样剧痛就会转为隐痛,对习惯忍耐的黑诺来说,也就不算什么挑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