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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了用场,他带着我们避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,躲开了一重又一重的机关。看着他无比熟悉路况的样子,我忍不住问他:“这底下你这么熟悉,以前常常来吗?”

  这估计是这些天我第一次这么好口声的跟他说话。

  但楚无疑明显和我是相同属性的人。

  就是被粗暴对待了,自己就温柔起来了,被温柔对待了,反倒粗暴起来了。

  他得意洋洋道:“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笨吗?剑法出来出去就那两招。本少爷这么聪明的人,来一次就全记住了。你长点心吧,动脑子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这死小孩!

  “传闻布置这座地下宫殿的是将军府楚氏一门的嫡长子,虽然不知他的用意何在,但今日算是他救了我们。”沈月卿瞧着墙壁上的壁画说道。

  逃亡的路本该快点走,但这墙壁上的画实在太过美,每一幅,每一笔,都记录着一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的过程。

  有他出生时在襁褓中啼哭的场景,也有他蹒跚学步时的场景,还有他抱着书本看书、在花丛中扑蝶的场景。

  画面细致到蝴蝶的触须都画的栩栩如生,很难想象,作画之人该有怎样一双慧眼和一双巧手。

  我和沈月卿连连慨叹,只有楚无疑一声不吭,再往前走了一段路,我突然明白了。

  画中的孩子,正是楚无疑本人。

  最后一幅画是楚无疑凝望天上风筝的场景。

  早春三月,拂堤杨柳,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拿着风筝线青年。

  那个青年没有画脸,不知道是谁,看身形像楚溪,但楚溪那个木头不太像是会陪小孩放风筝的人。多半会让他读兵书,联系楚溪临走前说的话,那个人我猜出是谁了。

  是早先被废掉的将军嫡长子。

  楚无疑在青年身前停下了脚步。

  他踮起脚尖,吃力地举着油灯,想要把那个青年的壁画照亮一点。

  可惜他不足十五拳高,太矮,够不着。

  沈月卿见状将手里的油灯交给了我,然后将楚无疑抱了起来。

  “谢谢。”

  小刺猬破天荒地没有破口大骂,我以为他会觉得沈月卿在歧视他的身高。

  他凝视了青年空白的脸许久,说道:“我要走了,可能不会回来了。但是我答应你,我会好好活下去,怎么样都会好好活下去的,你放心吧。”

  然后他捏起手里的青黛条,在青年的脸上认认真真地画下了两条眉毛、两只眼睛、一只鼻子、一张嘴。

  画的很丑。

  奇丑无比。

  完全看不出是谁。

  他默默地在上面写下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——父:楚临。

  而后眼里滚落出大滴的泪水,砸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
  那一刻,我仿佛看到墙上的青年活了,他年轻英俊,潇洒不羁,他满意地笑着:“无疑,谢谢你,爹很开心。”

  很多年后当楚无疑也长大成人的时候,一次他喝醉了,告诉了我很多事,有关于他亲爹楚临的。

  很多人以为他对楚临没有印象,其实他印象很深刻,因为自小深深的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