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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转身往外走去。他膝盖虽伤,背影却是走得稳稳当当,挺直极了,没有半点瘸腿摇晃的痕迹。

  关天一走,殿中的火药味儿便消弭了不少。钟槿炎与钟桁对视了一眼,却又很快挪开了视线。

  “母父。”

  “太后。”二人几乎同时出声。

  钟槿炎心底冒出了丁点儿怪异感觉,他转身问钟桁:“你怎么来了此处?”

  钟桁直直看向了杭清:“报恩。”

  杭清:…………

  这话不该是对着钟槿炎说吗?显然钟槿炎在其中出的力更大。

  “今日那个是骁王?”钟桁猝不及防地换了话题。

  “是……”

  “这人嚣张跋扈到太后跟前来了,若无人跟在太后身侧护着,那怎行?”

  无人?

  杭清回头看了一眼一干侍从,又看了一眼殿外的侍卫。人还是有的,不过这些人也着实不中用,他们大都畏惧关天,唯有钟槿炎在的时候,方才更有骨气些。

  钟槿炎皱起眉,细细一想……钟桁说得不错。

  “那便有劳……”钟槿炎顿了顿,才唤了一声:“兄长。”

  旁边的一干侍从闻言,微微惊骇,但谁也不敢抬头来打量。

  钟桁英朗的脸庞上浮现了更为浓厚的笑意:“理应为之。”

  杭清就这样听着他们三言两语敲定了,将钟桁留在自己的身边。杭清看向钟槿炎的目光不由有些微妙,他怎么觉得钟槿炎这是生生把一头狼往他身边送呢?这和关天有什么区别?

  钟槿炎没有半点引狼入室的觉悟,他转头看向杭清,笑道:“母父一同用饭罢……”话说到这里,钟槿炎突地顿住了,他转头看了一眼钟桁,忽略了心底那点儿诡异的不情愿:“兄长……便也一同?”

  钟桁笑道:“好。”

  杭清将这两人怪异的姿态一齐入了眼底。

  大抵还是养恩大于生恩,钟槿炎似乎对他更为维护,半点也不乐意看见别人染指他。

  和前世全然不同,钟桁应当是真从悲痛与怨愤中走了出来,用饭时,钟桁一直神色轻松,未见半点苦大仇深之意,不仅如此,每当杭清朝他扫上一眼,钟桁就立刻跟着看了过来,还不忘对着杭清低低一笑。

  “笃笃笃”那是钟槿炎轻敲桌面的声音。

  钟槿炎神色淡淡,用极轻的声音提醒道:“兄长勿要扰了母父。”

  杭清注意到了钟槿炎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。

  这样可不好……他日后若是真同关天在一起,钟槿炎岂不是能气得将关天当场手撕了?杭清顿了顿,猛地想到了一个词。

  钟槿炎莫不是恋.母.癖吧?

  想来想去,古人保守,应当不至如此。

  杭清将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去。

  这顿饭吃得有两分尴尬。

  杭清才刚和钟槿炎熟络一些,彼此没那么的生疏了。但中途插.进钟桁,气氛陡然就不一样了。待到用完饭,钟槿炎便将钟桁带走了,毕竟钟桁的身份如何处置,钟槿炎还未与他交代。看着这二人一同离去,杭清这才有种宽慰的感觉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