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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,放纵的你胆敢明刀实枪地跟朕谈了!朕和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!”皇上越说声越大,看着李暄水泼不进的执拗样儿,气不打一处来,抡圆了手臂,一巴掌狠狠打在李暄的脸上。

  李暄的脸被打的偏开了去,口里一丝血腥味迅速扩散开来,身体晃了晃,依旧没有言语,依旧低垂着眼帘,只是雪白的脸上慢慢泛起红红的掌印。

  皇上颓然叹了口气,“母亲去世的时候,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了,莫非你真要她不瞑目?”

  李暄听皇上提到母亲,眼圈红了红,跪下叩头不起,“臣弟不肖,生平也没有什么大志向,只是想和他能够生生死死,不离不弃,这一生也不做成亲的打算了。皇上但有差遣,臣弟赴汤蹈火,也不会皱一下眉头。”

  “你!你这个畜生!”皇上的脸上怒气更增,“想威胁朕,你以为朕杀不了他吗?哼!拿你的命换他的命,他还不束手就擒?”

  李暄霍地抬头,看见皇上瞳孔里阴狠的火焰,张了张嘴,终究没有说出来。

  “来人!”皇上看李暄还是同他强,冷哼了一声,咬着牙恨恨地叫侍卫进来。

  “四哥!”李暄见侍卫进来,心里大惊,一声“四哥”脱口而出。

  皇上和李暄同时楞住了。“四哥”是李暄幼时称呼李睿的,不知从何时起,“四哥”消匿了,是从母亲去世以后呢,还是那个从小就伺候他的小全子因为陪他溜出宫被发现,而被李睿喝令杖毙以后呢,还是在李睿做了皇帝后,威仪日重,还是在三哥德王李宸因为忤逆的罪名被赐死以后……这声“四哥”再也叫不出口,兄弟间的隔膜起先好象浓雾,炕清彼此,但还可以穿透的,渐渐的,这浓雾化成了厚厚的高墙,再也不可逾越。

  李暄伏在地上,地说:“四哥,……求四哥……放过他。……我……我听皇上吩咐就是。”声音干涩而又微弱,如同大病一场。

  皇上挥手命侍卫退下,温言道:“先起来吧。”

  李暄站起来,只觉浑身的气力都在那声“四哥”的呼唤中用尽了,绵软无力。

  “老六平日里都折腾些什么?户部的事情他有插手了吗?”皇上的声音恢复了平缓,波澜不惊,可李暄知道,皇上越是温和,暗藏的杀意就越深,不暗自庆幸昨天梁府的宴上装醉撒酒疯,正经话一句都没说。

  “臣弟荒唐,这些日子只在家胡闹,再说臣弟和他自幼就是对头,不曾留意些什么。”李暄老老实实地回道,这个时候再说错一句话,甚至说多一句话,皮肉之苦倒还罢了,以后的日子可就危险难熬了。

  “哼!看你那脸,喝酒喝得脸上没点人!再这样,朕断不容你!”皇上思忖了思忖,“劫持贡品一案,宜暗访不宜明查,你微服出京,不必声张,朕再加派二十个高手侍卫,由你调遣,也不逼你太紧,时间就不限制了。不许办砸,否则,提头来见吧!”

  “臣弟明白。”李暄忙跪下领命。

  “下去吧,回去好好想想,该那么做。”皇上的话一语双关,听殿暄心里五味杂陈,嘴里象是含着一枚苦胆,又苦又涩。

  惊才绝艳

  出得宫来,李暄心事重重,脸上的手掌印已经肿胀起来,火辣辣地疼。没有理会下人或惊诧或疑惑的表情,直接进了书房。

  少峰不在,八成是在后园练剑。李暄转头吩咐书房伺候的小厮拿条用凉水浸泡过的手巾,自己敷在脸上,坐在太师椅上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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