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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剩下的话齐凌没有再说,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季麟。

  江季麟笑着反问:“王爷何出此言?据在下所知,那场埋伏,不是和令兄脱不了干系么?”

  齐凌听了此话,展眉大笑了两声,这才扣着桌子微摇着上半身:“明人不说暗话,本王都来了这边城寻江兄,而江兄又何尝不是在这边城等着本王。既然都如此了,江兄难道还不愿告知实情?”

  江季麟了左臂,端端正正交在腹部:“王爷手下,兵不在少数,可像宁将军这般的强将,怕是极少的。”

  齐凌肃了脸色,侧眸看向宁长青:“你等在外候着。”

  这是清人了。

  宁长青心里紧了紧,敛着眼站起身来告了退,领着服侍茶盏的侍从们下去了。

  “江大人。”齐凌眯了眼,换了口吻,目光像是剔骨的尖刀。

  江季麟站起身来,走到厅堂中央,朝齐凌郑重地拜了一拜。

  “在下擅自做的事,不过也是出自私欲。吾皇对我猜忌甚深,我虽一心尽忠,却无奈时运不济,君主……不明。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,少不得要为自己安排后路。”江季麟苦笑一下,又闭了闭眼,再睁开眼时眼里又是一汪平静的深潭,“鱼逐水草而居,鸟择良木而栖。吾皇负我如此,我又当如何。”

  “可本王到的消息,怎么是江兄罪责颇多,且条条都是掉脑袋的大事。”齐凌也站起身来,“本王虽仰慕江兄,却不敢引狼入室。”

  江季麟嗤笑,挑起眼尾,似笑非笑看着齐凌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这句话,王爷不是深得其谙么。”

  愈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
  这句话,齐凌不仅深谙齐意,而且践行的行云流水。

  比如,齐骋之事。

  齐凌敛好衣袖,朝下走了两步:\"有一件事,本王心里存疑已久。\"

  江季麟躬袖:\"王爷请说。\"

  “金陵城外的天石,与江兄有没有关系。”齐凌捏着拇指的扳指,眼神滞在江季麟的眉宇间。

  江季麟淡道:“那天石自然是前三皇子所为,与在下又有何关系?”

  齐凌嗤笑了一声:“我那皇兄虽然急功近利,却还没有蠢到那样的地步。”

  他那时风头正盛,莫名挖出一块有大逆不道之言的天石,正如一把重锤砸在了他的身上,虽然削了他当时的锐气,但明眼人都晓得,没有人会这样搬石头砸自己的脚,为了一块看上去得了平民民心的天石而失了在父皇心中的地位,是一桩极赔本的买卖。

  所以当时的事情一出,父皇虽对自己略有芥蒂,但并没有苛责过多,因为父皇相信那块天石绝不是自己设计的,必是有人借此陷害他。

  而那个时候,和齐凌水火不相容关系紧张的,只有三皇子齐骋。

  可这样的推断太过容易和明显,只要稍稍细心想一想便会怀疑到齐骋身上,而恰恰是因为这样,才让人觉得齐骋不会做出这样让自己嫌疑重大的事来。

  “那天石的事一直没查出个头绪,父皇甚至怀疑过,这不过是本王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。”齐凌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什么,又很快消失不见。

  “事情的真相如何,没有那般重要,重要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