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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宁长青话都说不出来了,舌头打着结愣愣地看着那张神仙一般的俊脸。

  江季麟又觉得有些无趣了,挑了挑眉,勾起指尖提起来,左手赫然抓着只野兔,额间一点血迹已然没了气息。

  “加餐。”他提着兔子在宁长青眼前晃了一下,嘴角勾出一抹恶劣的意味,“兔子。”

  宁长青发着愣接过兔子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我,我做?”

  江季麟的桃花眼眨得恰到好处:“难不成是我?”

  宁长青瞬间便觉着让江季麟这般风采的人做羹汤简直是暴殄天物。

  两菜一肉一汤。

  “长青有一手啊。”竹筷夹在江季麟指尖,都不像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旧筷子了。

  宁长青挪了挪屁股,早上新做的竹椅怎么坐都不舒服,他听到江季麟的夸奖,呵呵笑了一声,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:“这菜是我自己种的,就在屋后的园子里,你,你尝尝味道怎么样?”

  江季麟翻过袖口,长袖掩映下的银针仍然锃亮。

  他这才夹了一口菜,细细嚼了。

  入口的清香和酒楼名厨手下的菜品大相庭径,陈椒的麻在舌尖绽开,伴着抹过了油的葱香。

  味道,出乎意料的不错。

  江季麟破天荒地连接夹了几口。

  宁长青笑地牙不见眼:“兔子肉兔子肉,我煮的,这兔子汤炖了老久了。”

  “长青。”江季麟放下了筷子,饶有兴致地看着宁长青,“你爹娘呢?

  第2章惊蛰,一候桃始华(2)

  宁长青没有爹娘他从来都不承认那是他的爹娘。

  元光五年的时候,他七岁,那时的他还不叫宁长青,只有一个勉强的称谓“白眼儿”。那年秋天,一场风寒烧的他神志不清,而那个时候,他所谓的爹娘在做什么?

  他那娘在炕上和邻村的光棍温存嬉闹,他那爹提着酒壶揣走家里仅剩的碎银骂骂咧咧去了赌坊。

  没有人记得,也没有人在意,漏风的屋顶下的破榻上,烧的奄奄一息的男孩。

  没有人在意他,没有人。

  那个爹记起他的时候,却是没了钱想把他卖了的时候。

  古人道,虎毒不食子,可那个男人不是虎,他是一条狗。

  宁长青躺在破席子上眯着眼看着让人晕晕乎乎的阳光,脑子却无比清晰地想着一个问题,他这样的还有人买吗?

  可竟然还有人买了。

  那是个白发飘飘的着道袍的人,他买下了宁长青,给他起了这个名字,带他来了这谷底,一待便是七年。

  “那老者呢?”江季麟捏着筷子,在碗中煮的又肥又嫩的兔肉上戳了戳。有一阵风透过窗户缝吹了进来你,撩起他一缕乌发,遮住了侧颊的眉眼。

  宁长青低着头:“.…..我十岁的时候他便去世了,谷底起了一场大火……”

  他没有再说下去。

  大火……

  江季麟眼神微闪,并未追问,只拿竹筷挑了一块兔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尝:“火候很好,十分不错。”

  宁长青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