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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 这般高压,有些同志丧了气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陈皖南黑云压面,点着烟的手指往地方向一压,“不想干的,写条子。我批!”

  人头一阵骚动。

  “陈队!”有人喊起来。

  陈皖南略抬眼皮,终日的奔波使他的双眼皮像是刀划拉出来的,深刻无比,这使他看上去有点阴郁,让人不敢接触他审视的目光。

  那人摸了下后颈,扛住压力道:“兄弟们是为你气不过……没人不想干,穿了这身制服,早决定一条道走到黑。”

  “这不是黑。”陈皖南脾气还算克制住,没怎么大声,“进警校时,在座大多数都上过苏教授的课,他说过很多话,我只记得最深的一句,这世上,没有人可以白死,除了警察。”

  “警察可以白死?”有人苦笑道。

  “是。”陈皖南毫不客气点头。

  “在这个城市,有人践踏法律,屠杀你的父母,你的心上人,抑或者你的兄弟。他们伤害同类,以及他们可以伤害的一切。”

  “追缉凶犯是警察的使命。”

  “我们希望每一个罪犯能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
  “如果警察死了,那么我只希望在心爱之人滚烫的心上,得以存活。其他的无所谓。挨两句训算什么!”

  陈皖南之所以是陈皖南,他有无穷的魅力。除了脸,除了身材,除了一切需有的外表,他本人就是个魔力。

  “明白了陈队!”众人齐吼。

  士气震的差不多了。

  陈皖南摆摆手离开。

  其他人各归各位。

  抓捕仍在继续。

  .

  雨后夜色迷离。

  破土而出的清新味,从地表,丛林,砖缝中跑出。

  一个人的凌晨两点,走在老旧小区的幽暗甬道中是什么感觉?

  恐惧。

  茂密的树丛里不知道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,咕咕咕像有形的鬼,因为只有鬼才能躲的进那种密不透风的位置,而不嫌被刺着伤着。

  “没有鬼,世上没有鬼……”年轻的送奶工嘴里念叨着,他是个新手,每次停车都从自己口袋里翻找一番,然后拿出个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,点亮,用手挡着上方的雨,照着念道:“6号楼301室,浓香高钙……”

  送奶工的活儿必须在早间六点半前干完,否则客户投诉,一个电话扣五十,按照一块五毛一瓶的利润,他每月工资也就四千五,所以下这么大雨,送奶工也不敢耽误,浑身湿淋淋的上楼,他头发是被雨水打湿的,而身上则因穿着不透气的雨披不断爬上爬下楼而造成的汉湿。

  生活,不易。

  大雨的晨间,天气昏暗,楼道里无灯。

  送奶工的雨鞋印,一个个印着,通往三楼。

  301到了。

  对门的302家里死过人,橙色的防盗门上贴着黄色纸张的春联,大概全国各地都有的风俗,家里有人去世,三年内的新春都得贴黄色的春联。

  刚上来送奶时,猛不丁一看这东西,真有点人,毕竟住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