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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�砰砰乱跳,要好半天才能找回节奏。

  “皖南哥,瞿嘉呢?”到了饭点,陈家回来的小辈们,把院子内外都占满了遍。

  瞿嘉无法像陈皖南一样若无其事,只好装着在后备箱里拿东西,平复心跳。

  “叫嫂子。”他说。

  “我错了,表嫂,是表嫂,来小溪,赶紧去叫舅妈,没有红包,你就正月里剃头,问你舅舅怕不怕吧!”

  陈皖南朗声笑,还真怕了,正月剃头思(死)舅舅,可千万别。

  “这垛拿着。一个个发。”他声音有些低音炮,绕后车后来,在瞿嘉耳畔响。

  然后,不知何时准备好的,真的是一垛分量的红包,放到瞿嘉手上,把她从车后彻底推到人前。

  “舅妈”先是第一声。

  接着,此起彼伏。

  那些小萝卜头们,一个个扑楞着。

  “皖南舅舅,带新娘子回来了。”那个叫小溪的女孩子,不过三岁大,两只冲天辫在头上神气的扎着,牙牙学语,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妈妈教的,一句新娘子,叫的瞿嘉脸色一片酡红,比手中的红纸包还艳了。

  “小溪再说一遍,她是什么?”陈皖南显然被摁到心窝,众目睽睽下,叫小溪再叫一遍。

  “新娘纸,舅舅的新娘纸。”小溪好辛苦的重复,子都不会发音了。

  陈皖南愣了一秒,轰然失笑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年夜饭。

  鞭炮声噼里啪啦。

  传说中有一只叫年的怪兽,在除夕出现,人们为了驱赶,就用竹子破碎的声音吓唬,后来,演变到放鞭炮。

  好多年,瞿嘉没在城市里,听过鞭炮声,和这么多人声。她不由的醉了,沉浸在欢腾的海洋里。

  “上楼先睡?明天去庙里烧香,要爬山。”到后半程,女眷基本都下场了,在厅里,陪着老太太看春晚,陈皖南怜惜瞿嘉,要撑着陪自己,原因是桌上的一众叔伯,正老生常谈对他言语教导。

  瞿嘉是他枕头边的女人,于是,顺利演变成,对他们未来新生活的无限展望。

  “我不困。爬山就爬山吧,到看看你们这里过年有多。”她跃跃欲试,喝了点酒,笑意染在绯色一般的眼角,别提多诱人。

  陈皖南在桌下的大手,一直握着她,掌心相贴,十指交叉。

  生怕她醉了,凳子坐不稳,倒了下去。

  “不该喝那么多。”他心疼,介意她的来者不拒。

  “都是长辈,又被发现我可以喝点儿。”纯粹偶然,第一次上门,没哪个长辈会强迫一个女孩子喝酒。

  怪在陈皖南先一杯杯来者不拒,她有点不忍,悄咪咪捏了他杯子,尝了一口杯,被桌上唯一能喝的大伯母眼尖瞧见,说她半杯抿下,眼皮眨都不眨,绝对高手。

  直接倒酒试,这一试,海量到可怕。

  “小跃,你那只猫还没喂,不叫瞿嘉去看看你的宝贝吗?”陈奶奶很不放心,家里人多,尤其看餐厅里,冲客厅坐着的陈皖南的脸色,俨然酒不思菜不香,那脸侧着,几乎就要碰到瞿嘉嘴巴上去。

  “这臭小子。”老太太看了一会儿,不由的笑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