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149
�凌乱,她索性撇开了手上的荷包和针线。

  急促的脚步声,裹挟着凉气,从掀开的帘笼间闯了进来。

  “主子!奴婢回来了。”是侍墨。

  “皇帝可安歇了?”景砚急问道。

  侍墨颇尴尬,吞吞吐吐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没见到陛下……”

  “皇帝没在寝宫?”景砚撑起身子。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“她去哪儿了?又在重阳宫批折子呢?这样冷的天,重阳宫里最冷不过,冻坏了不是闹着玩的!”

  侍墨唯恐自家主子急坏了身子,忙又道:“主子别急,陛下也没在重阳宫。”

  景砚蹙眉。

  “奴婢折回时遇到了陛下身边的申全,他说陛下一晚上都在琅阁。”

  “琅阁?”

  “是。申全说,陛下一直和那位当年曾在城垛之上护驾的白衣姑娘在一处,似乎有要事商量,连他都被遣走了。”

  柴麒?

  无忧和柴麒在琅阁能商量什么?景砚暗自思忖着。

  她不是宇文睿,对柴麒无法做到毫无戒备,何况柴麒和逸王府的那位,还是那等的关系。

  自打出了申承的事,几日来,景砚派人盯着申承的所作所为,又暗中派人调查,蛛丝马迹直指逸王府。她虽然不敢有十分的把握,却也能够断定密会申承的神秘人和逸王府脱不开干系。

  她是太后,自从宇文睿登基以来,她时时警醒,刻刻小心,可谓如履薄冰战战兢兢,分毫差池,这宇文氏的江山就可能倾覆。是以,景砚不似宇文睿那般可以轻易相信柴麒。她最先想到的是:如果柴麒和逸王府真有什么利益瓜葛,那对无忧就是天大的危险。

  “皇帝此刻还在琅阁与那位白衣姑娘相谈?”

  “申全说,白衣姑娘已经走了,但陛下还在。”侍墨如实答道。

  景砚微怒:“她还在那儿待着做什么?”

  夜半三更的,不老老实实地寝宫安歇,在那又冷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?非要折腾出病来才肯罢休?

  景砚霍然而起,“摆驾去琅阁!”

  秉笔忙一把拦住:“主子!冰天雪地的,您身子刚好些……”

  侍墨也慌道:“主子息怒!申全说,陛下在琅阁没饿着也没冻着,还吩咐取大毛衣衫,张罗让备膳来着……”

  景砚咬牙:“她又胡闹什么!”

  “申全说,陛下的原话,她想静静。”

  景砚气结:静静?她想静静?发生了什么事,至于让她如此乱了分寸,以至于要躲起来?

  她更气的是:皇帝宁愿自己一个人躲到那又冷又偏的地方,也不愿到坤泰宫中向自己倾诉心中所想!难道坤泰宫是什么险恶之地?还是自己听不得她的肺腑之言?

  景砚索性也不管那小冤家了

  你有心事不对哀家说,难道哀家还要热脸贴上去吗?哀家是太后好不好?

  “都散了吧!哀家要安歇了!”

  秉笔和侍墨默契地对视一眼:太后这是为了陛下不来侍疾赌气呢?

  说是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