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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宇文睿向来喜欢逸王宇文达旷达随性,真真不辜负他的名字和封号;她也喜欢听宇文达点评天下胜景,总令人有如临其境之感。

  不知今晚这天下人的团圆节,达皇兄孤单单一个人,守着老宗政的灵位,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。

  宇文睿越想心里越是不好受,悄悄招来了申全。

  “去,预备些上好的果品、月饼,装好了,你亲自跟着,送去逸郡王府。”宇文睿压低声音道。

  “主子这是要?”申全也是压着声音。

  “给逸王送去。就说是朕的心意,朕虽在宫中脱不开身,但并没忘了他这位哥哥。要他别太过难过伤了身子,朕和大周都需要他好生的。”

  申全点头一一记下了。

  “哦,对了!食盒子千万别用大红的,人家府里刚殁了人……用素色的盒子。你们也都穿得简素些。”宇文睿再三嘱咐道,眼看着申全领命去了。

  单说申全,下去点了几个稳妥的小内监,又命准备好了果品、糕饼,用素盒子装了。

  他刚带人登上车子,就恍惚听来回侍奉的小内监嘁嘁喳喳地议论着:“今年的舞狮子可真漂亮!”“嘿!这狮子不光漂亮,个头还比往年的大呢!”“不光个头大,数目还多呢!”“据说是相王爷特意准备的,就是为了让咱们陛下高兴。”

  申全越听内心越沉,隐隐地泛上不安感。可他有任务在身,只好吩咐出发。

  他揪着一颗心坐在车里,听着车轮子压过路上的石板发出的“吱呀吱呀”的声音,心里愈发的不踏实。他不放心地撩起车帘,想看看禁宫的方向有没有什么异样。

  刚瞥了一眼,申全只觉得眼前一花,墨蓝的夜空下,一个白影在房脊上倏忽而过。

  申全揉了揉眼睛,再一看,什么都没有。

  难道是自己眼花了?

  逸王府遍挂缟素,大厅当中是宇文承吉的神主牌位,牌位之后是一口硕大的金丝楠木棺椁。

  逸王宇文达身着重孝,孤零零地跪在牌位前的地上,垂着头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烧纸钱。

  夜更加深了。

  忽的刮过一阵凉风,宇文达莫名地打了个寒战。他悚然抬头,诧异地看到香案上两只白烛的火光突的灭了。

  宇文达呼吸一窒,猛地回头:“什么人!”

  就在他身后丈余远,一人凌然而立。

  那是个女子,身形高挑修长,一身的素白衣裳,通体上下透着一股子傲然不驯的气息。

  宇文达毕竟武功不凡,此时倒不觉得十分害怕,他霍然起身,面对着白衣女子,沉着声音道:“阁下何人?私闯我府邸,是何用意?”

  女子却冷笑:“逸王好大的胆子啊!深夜只一人在此守着这口棺材?”

  她说着,一指那具金丝楠木棺椁,眼中流露出不屑。

  宇文达眸色一沉,“本王如何,怕不是阁下该管之事吧?何况,阁下以手点指我祖父神主,太无礼了吧?”

  白衣女子无所谓地冷哼一声,“祖父?逸王叫得真是亲切!认贼作父二十余年,犹被蒙在鼓中吗?”

  “你说什么!”宇文达凤目一瞪,双拳攥紧,全身的肌肉绷紧,似要和女子拼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