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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儿重叠,一会儿分开,他便挪动脚步让它们重新合在一起。

  李慰自己也埋下头,牵着杨悦,两个未成年人大大方方地走进脱衣/舞俱乐部,浑然不觉这本身就足够引人注目。

  进门以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,光线骤暗,两边天鹅绒的墙纸在微弱的光照下像洒了金粉般星星点点地闪亮,越往里走亮度逐渐增加,直到空间豁然开朗,两人眼前也忽地跃出一团明火!

  “蓬!”有人冲着门口喷出一朵火,欢腾的音乐声伴随火光奏响,与李慰想象中完全不同,脱衣/舞俱乐部内部并没有充斥着暧昧的光线和靡靡之音,相反,舞池开阔疏朗,正对甬道的环形舞台上光影潋滟,舞娘们身披羽毛和金银亮片在火光中舞蹈,鼓点、吉它以及其他不知名的乐器共同谱出一支极富感染力的舞曲。

  大白天,高高的舞台下依然挤满了客人,土包子李慰和杨悦躲在人群后方手牵手地呆呆仰望,“哇哦,”李慰痴迷地道:“是弗拉明戈,她们还会喷火,所以才叫‘微暗的火’吗?”

  杨悦见她说话时也不看自己了,目不转睛地只盯着台上,有名舞娘走过还冲她抛了个飞吻。他眼神沉了沉,小手使劲从李慰掌心里钻了出来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李慰立即转向他,一把抓住他的手,“拉好老师不要闹,这里人多,当心走散了。”

  杨悦抢回了她的注意力,果然任她牵着不再挣扎,又给她指了指墙边的一排机器。

  “那是什么?”李慰眯起眼睛打量,随即认了出来,“现金兑换机?太好了!”

  脱衣/舞俱乐部的传统是客人们往舞娘轻、薄、小的贴身衣物里塞钱,这个行为本身就能带给他们不压于观看表演的快感,为了不剥夺客人们的快感,俱乐部特意在舞池旁边安放现金兑换机,方便他们把公民终端里的虚拟货币兑现为现实货币。

  李慰一直发愁搞不到现金,这下正好,算是瞌睡时捡了个枕头,当即把舞台上的表演抛到脑后,拉着杨悦挤出人群,遮遮掩掩地向现金兑换机靠拢。

  之所以还要遮遮掩掩,因为她和杨悦都没有公民终端,虽说联邦政府由于人/权组织的抗议不强制每个公民佩戴终端,但没带终端却接近现金兑换机就难显得可疑了点。

  “咱们找个看起来钱多的坏人,等他换完现金,你用‘魔法’让他晕一下,我乘机偷走他的钱。记着,只是晕一下,别又把人变成白痴了。”李慰贴在杨悦耳边低声吩咐,热气熏得他微微发痒,不管她说什么都乖乖点头,交握的手将她柔软的手掌捏得更紧了些。

  两人很快选定目标: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胖子,穿着缀满流苏的皮衣、皮裤、皮靴,头上还戴了顶边沿翘起的牛仔帽子。他们选他作目标不是因为他伧俗的打扮,不全是,主要是因为中年胖子和现金兑换机前的队伍发生冲突,他蛮横地挤走了所有排在自己前面的人。其他人忍气吞声地重新排队,李慰和杨悦对视一眼,杨悦默默地又点了点头。

  两人跟在中年胖子身后,见他一次性兑换过万的现金,拉开皮衣胡乱塞进胸口,本来就肚腹高挺像个怀胎五六个月的孕妇,现在胸前也配合地鼓涨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