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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人。不过你应该放心,我这种人,敌不动我不动。”

  “混账!我是你爸!”

  “你是!”裴泽阳突如其来一声暴怒,“又怎么样?!只要我从没觉得你是,不就行了么。一切的撕斗都有理由。”

  他头也不回地走了,今天是第一次,他成功地在父亲面前宣战,比他想象过千百次的场面,更加爽快。

  一整个下午,裴泽阳趴在办公室阳台上抽烟,闭门不见任何人。还真让姜润给说中了,本来不生闷气的人这会儿开始生闷气。

  姜润敲过几次门想进来,裴泽阳都说他累,给推了,靠近下班的点儿,他直接推门进去,只见裴泽阳迎面对着落日,愁眉且沧桑。

  “总监。”

  “叫我名字。”

  “泽阳。”

  裴泽阳好不容易露出微笑:“敢来打扰我的人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,除了你。”

  姜润也用微笑回应:“该下班了。”

  “先别走,陪我说会儿话。”

  裴泽阳今天看起来很不同,虽然他每次去顶楼下来都脸色很臭,但唯独今天,尤其地不好。冲进办公室重重关上门的狠戾目光,差点把姜润烧透。

  “董事长说什么?”姜润问。

  “也没说什么,是我说得比较多。你不问问我说了什么吗?”

  裴泽阳倚靠着栏杆侧脸看着他,眼神深邃中透着股怨气。

  “你说了什么?”

  “我说,远腾是我的。”

  “远腾本来就是你的。”

  “可他不这么觉得。他也许,不仅不觉得是我的,可能还想把远腾拱手送人。田家的几十年产业,快流向外人了。”裴泽阳接着说,“你知道吗,在我15岁之前,我一直姓田。”

  “田泽阳?比裴泽阳好听多了。”姜润轻松地说。

  “为什么?”

  “听起来温柔。”

  “呵呵,”裴泽阳苦笑,“我外公在世的时候说过,我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不争不抢的,不知怎的,我母亲死了,他就暴露了贪婪的本性。三十岁之前,我也觉得我是混吃等死的,不过现在,我好像得到了他的遗传。这是不是叫一脉相承?”

  裴泽阳眼眶红了,太多愤恨和无奈。

  “你只是要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。理所应当。”

  “可如果在这过程中,我利用了无辜的人做我的武器呢?”

  姜润低下头:“那一定是因为我,能力不足以帮助你。”

  “没你的事。”裴泽阳上前拥住姜润,“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。”

  姜润揪着裴泽阳的衣摆,把脸埋在坚实的胸膛,他是这么直观地感受到:裴泽阳真的成熟了,明白了责任,担当,连活着的气氛都变得厚重。

  “跟不下去,就别跟着我了,我给你安排个好地方,去国外留学怎么样?”裴泽阳换了个心情,捧着姜润的脸问。

  “不去。”姜润被迫嘟起嘴,“你怎么说风就是雨,想出一出是一出。”

  “就知道你要说我。算了,还是把你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