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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尤其今年,他已拒绝五姓蕃的蕃落使再往京城朝贡,断了他们财路,他们怎能老实应下。

  背后之人千方百计将赵从德送到那儿,为的就是这么一日。

  只是到底打成什么样子,他们还能掌控。

  赵琮安排好一切事,也见了大家,就起身回去休息。

  本来这些大臣进宫,大部分都是想要陛下给个交代的,毕竟陛下不顾安危,装病也要离京,真要出事,他们这些当官儿的就得被全天下问罪。当时人人神气很足。

  这会儿离宫时,个个都噤声了。

  太平盛世,从来都不需要战乱。战乱总要带来伤亡,更何况是西南那个原本就乱的地方,如今又正是瘴气还在的时候。

  人人心中只期盼西南一带平平安安。

  赵琮再回到福宁殿,天已黑,他累极了。

  强压下心中一切绝望与担心,见大臣,部署一切,耗尽了他此时全部的力气。他一回到内室中,身子就有些发软。福禄强撑住他,与路远一同将他抬到榻上。

  染陶还在休养,茶喜过来用热帕子给他擦脸、擦手。路远给他解开发髻,再梳头发,福禄则是给他换衣裳。

  赵琮闭着眼靠在榻上,一动不动。若不是鼻翼还在轻微抽动,真的仿佛已无生命。

  福禄等人都知道他是累了。

  茶喜小声问:“陛下,吃点燕窝粥再睡吧?”

  “嗯。”赵琮轻声应下。不吃东西要死人,他当然得吃,再难受也得吃。

  茶喜下去拿粥,福禄端了老参泡的水给他喝,赵琮这才半睁眼,借着福禄的手喝了半盏。

  等粥来了,赵琮尽管吃不下,还是吃了大半碗,便准备去睡觉。

  睡醒了,明日再好生做打算。

  福禄扶着他,他也没仔细看,顺势翻身便躺到床上。他身上所着亵衣,用料格外柔软,他方躺下,便察觉到身下有些不适。茶喜正要给他放下幔帐,他软软伸手,往身下摸去,摸到一封信。

  他一愣,赶紧道:“慢着。”

  “陛下?”

  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
  茶喜见他面上有疲色,本想劝他早些睡,福禄瞧见了他们陛下的方才的举动,直朝她挤眼睛。连带着路远,三人这才乖乖退下。

  他们一走,赵琮就赶紧将东西拿到眼前看。

  竟然真的是信!

  且还是两封!

  上头一封,信封上写有“上书”二字,赵世的字迹,他再熟悉不过。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被救赎般的松动感,他就知道,他的小十一不会骗他。

  他着急撕开第一封信,手甚至有些抖,但已顾不得。他赶忙展开书信,赵世张狂而又凛然的字立刻现在他眼前

  世顿首拜陛下足下:

  季秋夜寒,恭惟陛下万福。陛下归京,世辄已往广南西路去也,旬日未见,甚为思仰。前有一事,世未经陛下授意仓促行之,仆心惶惶,盖西南事急,固书于陛下。

  淮南东路扬州治下宝应县知县易渔,负罪无数,东京众人相望,黄疏、钱商屡入宫中垂问,仆赴开封府衙见之。易渔无悔改之心,日益癫狂,言语大为不敬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