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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赵十一心想,钱月默倒霉才好呢!天天来福宁殿,一副福宁殿已是她家的模样。

  钱月默在雪琉阁等的也实在是有些心焦。

  她这几日与陛下商量了许多回,无论如何分析,正向分析也好,反向分析也罢。她的雪琉阁均是最佳切入点,偏偏陛下生辰便在明日,还未有动静。

  晨时,她起身,扶着飘书的手往院中走去。

  她站在院中,仰头看由福宁殿飞来的鸽子,眼睛不由微微眯起。鸽群飞过,响起“扑棱”声,她便笑了起来,飘书也笑:“这些鸽子养得可真是好。”

  钱月默回视线,正要点头,却见几个小宫女由外走来,绕上左侧的游廊,跟随雪琉阁的宫女往后头去了。

  飘书看了眼,道:“许又是嫣明阁那处的小宫女。”

  钱月默眼睛微微一眯,再恢复自然,问道:“近来,她们常来?”

  “是呢,前几日,戚娘子身边的宫女,还特地过来打听您为陛下制的补汤。”飘书不屑,“这是娘子您亲手做的,都是您的心意,哪能随她打听去。要婢子说,戚娘子这副做派也实在是小家子气得很!”

  争宠争宠,争的是陛下的宠,靠的是自个儿的本事!戚娘子自己无用,竟想学她们娘子!

  钱月默理了理手中帕子,不在意道:“戚娘子是家中独女,性子难骄纵。”

  “郡主那样的人物,才配得上骄纵呢!她不过是小小一个知县之女。”

  钱月默无意嘲弄戚娘子,所谓身份,本就是件极不公平的事。知县之女也好,宰相之女也罢,还不是一样被困在这方小天地间,又有何差别?

  有人要害陛下,也还不是要利用她们这些根本无辜的女子?

  这个世道,女子生来便是可悲的。

  她们生或死,又有谁在意。

  骄纵如宝宁郡主,又能如何,将来也照样被困在后院当中。

  她想罢,不在意地笑:“世上又有几个郡主。”

  说罢,她转身走回屋内,心中倒是松快下来,看来已有人下手。

  她也能给陛下交代。

  谁的宠爱又是来得容易的?

  谁又不是战战兢兢地立于宫墙内。

  福宁殿中,染陶思索片刻,还是道:“陛下,明日便是您的生辰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赵琮正看书,听到染陶这话,随意地点头。

  “可这,这”染陶有点儿气,也有点儿急,竟突然不知该说什么。

  赵琮抬头看她,笑:“气宫中无人过问朕的生辰?更急竟无人过问朕的生辰?”

  “陛下!太后未太过分!这可是您的十六岁生辰,当年她亲口言明,今年归还朝政予您的!殿中省的人也太不是”染陶终究无法说出不雅之言。

  赵琮见一向稳重的她都气着了,也能理解,毕竟在他们眼中,十六岁生辰是个很重要的日子。古人看重这个岁数,况且又是孙太后亲口说要归还朝政的岁数。

  但是他不在意这个。他索性放下手中的书,问染陶:“昨日,朕在垂拱殿,如何?”

  “太后一句话都不敢说!您都说了,请她再代管几日朝政,过了生辰,非得还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