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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小郎君?”

  赵十一有些烦闷,坐下便作画。

  茶喜见他作画,也不打扰,只道:“婢子去外面守着。”

  赵十一点头。

  茶喜走后,他原本想继续画那幅预备给赵琮当生辰礼物的亭景图,手却又停了下来。他抽出一张新的画卷,看了会儿空白的纸,他举手在纸上画下了床,画下了幔帐,又画下了一只从被中伸出的手。

  那只手十分凉,却又十分柔软,是他无法画出的凉与柔软。

  他皱眉画着,却怎么也不满意。

  “小郎君,您该歇息了。”茶喜在外出声。

  他才回神,望着面前的画卷,他冷着一张脸,将那纸揉成一团,扔进了笔洗中。墨很快洇开,清水变黑。

  他再未看一眼,只是起身离去。

  赵琮在清晨时醒来,用手碰了碰幔帐。

  明黄色的布料随之一颤,暗露流光,一直在床边守着的染陶与两位小宫女立即站了起来。

  染陶走得更近,倾身问:“陛下?”

  “起。”赵琮的声音很沙哑。

  染陶微蹙眉头,很快又展开,伸手拉开幔帐,两位小宫女将幔帐挂到玉钩上。

  她担忧地看向赵琮:“陛下,睡得可好?是否要喝水?”

  赵琮点头。

  小宫女走去倒水,染陶本想让御医进来再为陛下诊个脉,赵琮却已经手撑床要往起坐。染陶立即上前扶起他,赵琮靠在床上,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,喝了半杯水,开口道:“朕无碍。”声音清了许多。

  “陛下,您的嗓子都哑了!”

  “无碍。”

  “婢子叫人给您炖点梨汁吃,再令御医进来看一番罢?”

  赵琮点头,睡了一觉,身子好了些,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。

  御医进来,为他诊脉,再商讨一番后,说道:“陛下的身子已无大碍,只是尚有些体虚,今日陛下还应躺着多作休息。这几日也请陛下加些衣裳,正是季节交替之时,不能受凉。”

  赵琮点头。

  “臣这便为陛下熬药去。”

  赵琮皱眉。

  染陶轻声劝:“陛下,您的嗓子这般,总要吃药。”

  药不是个好东西,想毒死他的话,最好使手段的便是这些汤药。从前还未登基时,有先帝,他倒不怕有人害他,常年汤药不离口。登基后,他尽量地避喝汤药,一直努力在养身体,以防生病。

  但这会儿嗓子的确有些疼,他也知道这大多是感冒的前兆。

  他叹气,真得了伤风,头疼脑热发起烧来,要喝的药就更多。

  怕是孙则天如今看他病得难受,幻想他快死了,也懒得害他,那就喝罢。

  他点头应下。

  御医们小心翼翼地退出去,走出正殿后,三人一块儿松了口气。

  他们三人两两各自对视,其中一位陆姓御医道:“我去御药局给陛下熬药。”说罢,他直接开溜。

  “嗨!这人!”白御�